刚开始,他可不想在未来的规划中出现什么意外。
也就几息的时间,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从远处传来,大晚上的这清脆的响铃声不由让这个督路官想到了民间流传的鬼神借道的臆想。
待铃声渐近,黑暗中的轮廓也逐渐清晰,那是一辆马车:
比起双驾马车,这辆马车显得更宽更大,马车四角挂着金色澄黄的铃铛,一路的铃声就是由此而来;马车正面看不到出入的棚帘,似乎另有出入口;通常来说双驾马车起码都要两匹马来作为动力,更不用说是这种特异的庞然大物了,然而前方拉着这辆庞然大物的却仅仅只是一头甩着尾巴身形单薄的纯白小毛驴,小毛驴被一根吊杆前挂着的胡萝卜驱使着,抬脚落蹄似乎对于它来说背负着这种重量不值一提;吊杆的末端掌握在马车驾驶位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马夫手中,马夫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脸,蓑衣下却是一身雪白,在月光的照射下看得出丝质的光泽,督路官判断这绝对不是马夫能穿得起的衣服;马车后面跟着一群人,这群人似乎在对什么东西进行压制,拳打脚踢,毫无路数可言,而马车顶棚一个浑身白衣的少年盘腿坐在车顶,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着,另一个长腿女子则是轻纱蒙面,看不清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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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人诡异的配置看得督路官心里发毛。
江湖上不乏奇人异士,干了这么些年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在少数,督路官当下深吸一口气,暗中运动起气血本源,驾驭老马走上前,不料老马却像是蹄下生根一般一动不动,无奈之下只能下马徒步拦了上去。
见督路官拦路,马夫收起吊杆,看到自己追了一路的胡萝卜被收起来,白毛儿不乐意的打了个响鼻,前蹄不断的刨地,直到马夫掰下一截喂给它才平静下来,欢快的甩着小尾巴,幸福地嚼着来之不易的劳动成果。
看到马车配合自己停在路边,督路官的心踏实不少:“诸位不必慌张,我乃官家人例行夜查罢了,敢问诸位从何而来,去向何处?”
说着迈近几步,可等牛油烛的灯焰照亮了面前三尺,却是让督路官心头一颤,险些就要拔刀了。
面前这个马夫是何等丑陋!一副牛油烛融化滚蜡一般的面庞就好像蜡人融化一般!此时跟在马车后面的所有人都抬起了头,居然统统都是这般妖魔鬼怪的面孔!
夜风吹过,牛油烛被吹得摇曳不止,照耀这帮人可怖的嘴脸的橘红灯火也是忽明忽暗,也不知是不是错觉,督路官感觉马车后那帮人的目光泛着恶意,配合那副融蜡般狰狞面孔,大概阴曹降世大概也不外乎如此罢了?
“你们管事的是谁?出来说话!”
这句话声音颇大,也不知是不是方才被吓到,说话也不再客气,言辞背后颇有些壮胆的意思在里面。
“咔哒。”
马车侧门打开,一人从马车上下来,督路官手扶朴刀做好看到一幅融蜡般的面孔的准备,可不想入眼却是一副普通嘴脸。
面前这个男人虽中年模样,但一双剑眉却显得整副脸皮耐看不少,额头略微凸起,看上去颇有些贵人财气,起码和其他融蜡脸的怪人比起来要顺眼得多。
此人正是掌柜的,而这副不俗的模样却是和之前平凡模样背道而驰,这自然也是白晓笙的手笔。
“这位官爷。”掌柜的抱拳一脸和气生财:“我们都是老实的买卖人,不知拦下有何见教?”
督路官打量一下面前男子,此人一身宽敞衣袍,穿在身上却也不显得肥大,气息匀称但气血看上去却有些虚弱,貌似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遭了病,督路官皱眉提着牛油烛灯笼比划一番:“这些人……?”
掌柜的佯作苦笑:“回官老爷话,这些是府上家仆,家中大宅遭难发了火灾,不过大宅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