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军谋逆之事,还顾不上妹妹的案子,等闲下来、、、、、、”
“那,那怎么办?”梅王氏惊骇地盯着梅效白。
“妹妹知道怎么办。”梅效白说。
“知道?“梅王氏有些怔忡。
梅效春艰涩地颔首,低声说,“知道。”
“效春是聪明人,千万不要聪明返被聪明误。”
离开万氏医馆大门,正好看见万家的黑漆平头马车慢慢消失在街角,得得的马蹄声越来越远。
梅效白站着路边,望着人马稀少的街面。
“老爷,就这样,大姑娘能罢休?”梅虎不甘心地搓着两手。
“难道还灭她的口?!”梅效白苦笑一声,“她不是聪明人么。”
“正因为她实在太聪明、、、、、”梅虎嘟囔着,“心又黑,梅家怎么会有这么黑心的女子。”
梅效白知道梅虎的担心是对的,梅效春能在一天之内就靠上肖九,也能在短时间内靠上其它人,她能在短时间内抓住兰清若的把柄,也能很快悟透肖家军兵变的始末。
他长叹一声,感觉从来没有过的彷徨。
“把她身边的花枝买通,随时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我并不担心她做妖,我担心她没有好下场,这个时代人人都缩起来自保,她倒好,什么本事没有,却拳拳出击。”他苦笑一声,“真不知她哪来的勇气。”
客房里,梅效春佯装沉睡不理一脸纠结的梅王氏,梅王氏把药碗端起来,“别睡了,把药吃完再说。”
梅效春无奈地睁开眼。
“你给娘说实话,你到底有什么把柄捏在白哥儿手里,我怎么听着他句句都是威胁。”
“没有,哪里有、、、、、、”梅效春呐呐地,“怎么会呢?真想早些回成都。”她岔开话题。
“哪里回得去,衙门早来了通告,你那姑父特意知会我让你务必等到案子了结后才能离开。”梅王氏有些愣神,原本喜气洋洋地来吃酒,原本高高在上地俯视拿捏着二房,怎么现在变得如此不堪,不仅梅马氏向着梅效白,连女儿也似乎被他拿得死死的。“效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能不能对我说实话,你和肖九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能是什么关系,”梅效春不耐烦,“他人都死了。”
“肖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应该知道,不找个替死鬼他们怎么能罢休。”梅王氏脸色越来越差,“这几日一直担心你的伤,外面的事我问都没问,现在想来肖家人应该很快会来替肖九收敛,届时肯定会来找你对质,怎么办呢。”
梅效春还没想到这一层,只想着就按梅效白的意思保持沉默一概不知就行,至于与肖九见面的理由随便编一个也不难,可是肖家人她却不敢随意糊弄,肖九的二哥在都督府做六品通判,有神断之称,更何况肖九是肖家嫡枝一脉的嫡子,也是肖家唯一一个从军的子弟,从肖九的几个妹妹嘴里就能听出肖家对他报着很大的希望。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梅王氏喃喃地。
“人又不是我杀的。”梅效春一发狠胸口痛得钻心,浑身虚汗。
梅王氏低声宽慰她。
梅效春缓过来微微侧过身,她也知道或许肖九的死真与她有关,只怕肖家只要探知到一点端倪都不会放过她的。她很累很疲倦却睡不着,因为不敢动弹而浑身酸痛。
她只好把她与肖九的来往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她是因为兰清若梅效白才与肖九合作的,肖九一直在追查兰清若,没有他们,她怎么会想着去找肖九,那肖九的死会不会是因为他们。
她吓了一跳,他们怎么可能杀肖九,他们也杀不了他呀。可有了这样的念头就再想不出别的可能性。她惊得想坐起来,突然间明白适才梅效白在她面前说的那些话的真实目的,母亲说的对,他是真在警告自己,警告自己别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