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驾车直奔万氏医馆,恰好小厮亮子正在送药,看见他先呵呵笑起来,“梅老爷有耳报神么,知道梅姑娘醒了,第一时间就来了。老神医刚走,你晚了一步。”
“这么晚还劳动神医费神,待妹妹痊愈,我亲自去谢谢老人家。”
“幸亏令妹及时醒来,否则神医怕是等不及要离开庆丰了。”亮子的声音依然高亢,笑嘻嘻得。
“噢,老爷子要出门?”梅效白脚下一顿,庆丰形势诡谲,万老爷子离开却绝对不会是避风头。“城里最近很乱,城门进出不易,不过凭神医与玉大人的交情,恐怕不难。”
亮子眼神闪了闪,没说话。
梅效白直接进了客房,梅王氏亲自端着药碗在一勺一勺地喂梅效春,梅效笑一脸懊恼地站在一边,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妹妹醒了。”梅效白小声说,屋里的窗户遮得很严,昏暗中透着一股子憋闷。
梅效春眼神一收,垂下。
梅王氏没什么好脸色,啪把药碗放在桌上,“你妹妹福大命大。”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梅效白自己搬了条圆凳放在床前,“万老神医怎么说?”
“没有大碍了,要好生调养。”梅效春声音依然无力。
“效笑替姐姐把过脉没有?”梅效白笑着望向梅效笑。
“我把过、、、、、“
“好了,”梅王氏厉声斥责梅效笑,“你姐姐生死攸关,你以为是府里的小猫小狗,任你胡乱喂药。”
“娘,”梅效白委屈地瘪着嘴,“明明姐姐、、、、、、”
“还多嘴!滚出去!”梅王氏大怒。
梅效笑哭着跑出去。
梅效白冷眼看着脸色铁青的梅王氏,“伯母为何如此动气,你明明知道效笑表妹有一颗难得的赤子之心,再说她的医术也不差,万老神医也不是万能,让妹妹查遗补漏不是更好。”
“你也是中药世家子弟,就医最忌讳别人插手。”梅王氏冷冷地说。
梅效白淡然一笑,转向梅效春,“放心,一会儿我去安抚安抚小表妹,梅氏药剂的白喉丸要改良,大伯远在京城,我正好请教请教小表妹。”
“听说、、、、、、肖九死了!”梅效春的喘气声压倒了说话声,听起来含糊不清。
“对,昨天傍晚将军府发生兵变,肖九死在其中。”梅效白毫不隐晦,“如今玉大人和姑父共同参肖将军谋逆,折子已经由姑父亲自送往成都督抚处,想来肖荣强已无回天之力。”
“怎么突然这样了!”梅效春呐呐地。
“如今天下不安定,今天权势滔天,明天有可能就是阶下囚,庆丰两个名人,一个是守备范雄伟,恐怕你上次来庆丰他还在城门楼上趾高气扬,现在他在哪里,他在四处逃命;肖荣强,肖将军府,他家的宴席京城的人都趋之若鹜,现在呢,生死不知。”梅效白侃侃而谈。
梅王氏若有所思。
梅效春眼底漆黑,“三哥给我说这个干什么?”
“你心里明白的狠,还要我明说么?!”梅效白一脸和煦,“有些人有些事你永远不可能了解真相,你知道为什么这次你生死一线么,因为你触碰了别人的逆鳞。”
梅效春一脸骇然,身体瑟缩成一团。
“你是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什么,应该明白如何保命。”梅效白冷冷地收了尾。
“你在做什么,你在威胁春儿。”梅王氏反应过来,声音凄厉。
“大伯母怎么这样说我,”梅效白淡然地回过头,“你不信就问问梅春妹妹,我有威胁她的意思么?”
“娘,你误会了!”梅效春嘶哑着嗓子,“表哥给我说说外面的形势。”
“大伯母,肖九死了,妹妹的被刺案与他有直接关系,他一死,妹妹的干系就脱不了,现在府衙正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