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嘛?
即便雷柏林很有几分“大男子主义”,但是,这一年来,林初夏的表现,虽没达到让人无可挑剔的程度,却也可圈可点。尤其,这十来天的近距离接触下后,更是令他忍不住在众人有意无意的议论探讨话语里,将林初夏当成了自己的“对手”。
比如说,平日里,有意无意地说些林初夏的那些举动,哪里好,哪里不好,倘若,换了他,又会怎样做?
又比如说,一班的人为什么会听林初夏的话?背后隐藏了些什么?
再比如说,我不求旁的,只求你们在有一班的人在的场合,给我留点面子。
……
总之,在这样“棍棒加大枣”的方式里,眼下,一班的人很快就安静下来,二班也不逞多让,并且,在雷柏林等班委的暗示下,或招呼着熟悉的人,坐在自己身旁,和自己一起看资料,或直接将自己手里的资料习题集借了出去。
张莎眨眨眼,凑到林初夏耳旁,轻声问“初夏,我们也要借吗?”
“有认识的,就借呗。”
话虽如此,林初夏却并不看好这样的举动。
只因,这段时间,不论是教语文的戴老师,再或者教数学的许老师,又或者教英语的刘老师,没有一位是按照教辅书的进度,一章一章地进行复习的,而是直接采用了“拎出树的主杆,再往上面添首重,次重,不那么重要的枝桠,再到树叶”的方式。
这样的复习进度,懂的是真懂,甚至,还很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感觉。不懂的人,那是跟听天书没什么区别。
最最可怕的是,有些知识点,你当时听的时候是懂了,等老师一离开,再或者,一下课,同桌跟你问的时候,你又会不由自主地露出茫然的神情来。
说句不好听的,实验班的学生中,不论是靠天赋的学霸,又或者是拼勤奋的学霸,都偶尔会露出“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的茫然和懵圈神情来。
直到,课后借了左右同学的笔记,又和大家私下里探讨过许久后,他们才能在老师第二次提到这些知识点的时候,露出一种“听明白了,但是,离沉迷其中还缺那么一点火候”的神情来,就更不用说重点班和普通班的学生们了,眼下,在正式开讲没几分钟,他们就露出了茫然、疑惑、无奈、悲怆和绝望的情绪来。
当然,后面两种情绪,只会出现在那些自诩入学测试时没能发挥好,才没能分到实验班,享受到优渥师资力量,但是,就根基来说,大家都差不多,从而自信满满,觉得只要给自己一个机会,就一定能在即将到来的分班考试中,踩着实验班那些好命学渣的肩膀,成为文理重点班中的一员的几位重点班的学霸脸上。
前面那两种情绪嘛?
则出现在部分重点班的学霸,和大多数普通班的学霸们脸上。
唯独“无奈”这样的情绪,却是出现在择校班的几个学生脸上。
只因,高中文凭对他们来说,还真是可有可无的。因此,不论是即将到来的分班考试,再或者是两年后的高考,他们没有一个人放在心上。
就如红楼贾母说的“咱们这样的有空,很不用和那些寒门子弟去争抢科举的名额”,所谓的“高考是改变命运的最公平、最有效的途径”这样的空套话,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如果能凭借个人的努力,考入国内顶级学府,确实是锦上添花,但是,仗着自家的钱财人脉用砸钱的方式,到国外知名大学渡个金回来,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的锦上添花?
至于没有的话?那也是无伤大雅的。
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家,能纵容出他们这样“万事随心”的无所谓性格,想也知道,必然是长辈父母有意为之的。不然呢?真出现些“兄弟阎墙”的事情,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虽说“父母是孩子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