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些朋党之中,能力也是屈指可数,否则考虑到魏槐此人的心性,我也不敢重用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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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庆彦虽然不学无术,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在赵俊臣与人谈论正事的时候,他从不会仗着赵俊臣的宠信而肆意插嘴说话,总是静候在一旁默默等待着赵俊臣的吩咐。
这一次,赵俊臣与魏槐谈论西厂之事的时候,许庆彦也同样如此。
不过,如今魏槐离开了,出于对赵俊臣心中想法的好奇,许庆彦也终于不再沉默。
许庆彦并不是多么聪明的人,对于赵俊臣与魏槐在谈话间的诸般深意与试探,他也想不明白。
不过,许庆彦却很了解赵俊臣,而赵俊臣在他面前也很少会隐藏情绪,如今看到赵俊臣的神色变化,就已是大约猜到了赵俊臣的心思。
“少爷,你可是对那魏槐有些不放心?要不要我派些人手潜伏到他身边?如此一来,他今后的一举一动,全都不会逃过咱们的眼睛,也就不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少爷的事情了。”许庆彦试探的问道。
听到许庆彦的询问,赵俊臣不由失笑“你也应该知道,对于朝中那些被我所重视的朋党与政敌,或是直接收买他们的身边人、或是派人前去潜伏,我都有在他们身边安插探子,但惟独对魏槐例外,你可知道这是为何?”
“因为魏槐锦衣卫出身,寻常探子根本瞒不住他?”许庆彦问道。
“不仅如此,也因为魏槐平日里生活简朴,平时身边只有三两个仆人照料,不似其他人那般前呼后拥、仆从无数,派几个探子混入其中也是鱼目混珠、轻易发现不了,再加上魏槐本身的能力,若是往魏槐身边安插探子,就等于直接告诉他我并不信任他……虽然我认为魏槐他即使发现了也会假装不知,就好似我对楚嘉怡一般,但我却不想因此而损坏我与他之间的关系……某些事情,既然明知道有弊无利,就大可不必去做了。”赵俊臣缓缓道。
“但少爷既然不放心那魏槐,难道就因此而放任不管?”许庆彦又问道。
赵俊臣沉默片刻后,说道“没关系,倒也是时机巧合,若是陛下他继续让我兼管西厂,我出于各种考虑,也只能把西厂交给魏槐代管,如此一来,魏槐也就会不可避免的渐渐坐大,然而等到南巡之后,陛下他必然会从我手中收回西厂之权,到了那个时候,魏槐也必然会受到新任厂督打压,很难再有所作为,只能依靠我的庇护才能自保,所以我倒也不怕他会背弃于我。刚才我问他接下来的打算,其实也是对他的试探,而他选择继续留在西厂,也是一种表态,若是他当真打算离开西厂去其他地方任职,那我反倒不好安排他了。”
许庆彦却迟疑道“那……少爷你就不怕他到时候投靠了那位新任的西厂厂督?”
赵俊臣一笑,说道“等到南巡结束了,我与黄有容之间的党争,也就会落下帷幕,到了那个时候,我用陈东祥施展反间计的事情,怕是就瞒不过一些有心人了……你觉得在这般情况下,若是魏槐再去投靠那位新任厂督,那位新任厂督还敢信他?必然会担心这又是我的反间之计……所以魏槐到时候即使想要投靠,怕也是投靠无门。”
许庆彦微微一愣,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思考了片刻后,不由连连点头,笑道“原来如此,这倒是一件好事,如此一来,今后朝中的其他派系再想要收买少爷你的人,恐怕都要心生顾虑了。”
“也未必全都是好事。”赵俊臣说道“到了那个时候,我亲手出卖了户部与工部当中那些蛀虫的事情,也必然会被人知道,我到时候虽然会极力否认,但为了安抚人心,恐怕也要多费一些手脚了。”
对此,许庆彦倒是对赵俊臣颇有信心,说道“以少爷的手段,这种事情自然是手到擒来。”
说话间,似乎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