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如今内库银钱充裕,这胰子交由内库专营专造也更加方便,不妨这样吧,这胰子由内库专营专造,获得的收益则由内库与户部同分,内库由胰子赚来的银子,每年转给户部二十万两也就是了。”
听德庆皇帝这么说,赵俊臣一脸的感动,叩首道“陛下如此为臣考虑,臣……臣……”
说话间,赵俊臣埋首,一幅无语凝噎的样子,但心中已是在暗暗考虑着,日后要不要随身带一个大蒜之类的东西,此时若是能流些眼泪,想来效果更好。
见赵俊臣这般模样,德庆皇帝愈加的满意了,笑道“起来吧,你我君臣和睦,不必动不动就下跪,这般主意是你出的,为国增收,利在千秋,朕又岂能让你吃亏。”
赵俊臣用袖子擦了擦没有眼泪的双眼,起身道“多谢陛下。”
………
经过一番谈话,德庆皇帝知道,自己的南巡,如今已是再无阻碍,而内库从此又多了一大笔银子收入,不由心情大好,看着赵俊臣的神色,也愈加的宽和,笑道“这些日子为了这胰子的事情,怕是累坏你了吧?”
胰子的事情虽然解决了,但赵俊臣此次觐见德庆皇帝,主要目的却是为了三省秋闱舞弊案的事情,此时德庆皇帝心情大好,正是赵俊臣实施计划的时候。
所以,面对德庆皇帝的询问,赵俊臣竟是没有回话,反而一脸愣愣的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若是寻常臣子这样,德庆皇帝怕早已震怒了,但赵俊臣身为宠臣,待遇自是不同,更何况赵俊臣刚刚才为内库找了一个大财源?
所以,德庆皇帝见赵俊臣这般样子,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心生好奇。
另一边,张德见赵俊臣这般模样,却是吓了一跳,连忙大声说道“赵大人,陛下在问你话呢。”
听到张德的话后,赵俊臣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向德庆皇帝请罪道“臣万死,与陛下说话,竟是走神了,还请陛下恕罪。”
德庆皇帝却没有怪罪,只是挥手说道“罢了罢了,不过是君臣闲谈,朕又怎么因为这些小事而怪你?朕倒是有些好奇,你一向做事谨慎,怎么今日与朕说话,竟会精神恍惚?可是有什么心事?”
赵俊臣摇头,叹息道“陛下,臣并非有什么心事,只是刚才听陛下提及‘君臣和睦’四字,忽然心有所感罢了。”
听赵俊臣这么说,德庆皇帝更加好奇了,问道“哦?既是因‘君臣和睦’四字而心生感慨,想来与朕有关,说来听听。”
赵俊臣犹豫片刻后,终于说道“臣知道陛下您近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为三省秋闱舞弊案而烦心,然而,陛下怕是不知道,臣能有幸为陛下效力,其中还有科举舞弊案的功劳呢。”
听赵俊臣提及三省舞弊案,德庆皇帝脸色一沉,但还是问道“怎么说?”
赵俊臣叹息一声,解释道“陛下您也知道,臣虽在理财方面略有才能,但论到四书五经,科举学问,却只是寻常罢了。”
德庆皇帝点了点头,对于赵俊臣的能耐,他还是比较了解的。
赵俊臣继续说道“臣当年参加科举时,年纪尚幼,学问亦浅,若是寻常时候,怕是要名落孙山的,然而,连臣自己没想到的是,那几次的院试、乡试、会试,臣竟会连连中举,到了殿试,更是被陛下钦点,成为了状元。由那之后,臣才有了今日,能有幸为陛下效力。”
德庆皇帝皱眉问道“这些朕亦清楚,但你为何说其中还有科举舞弊案的功劳?”
赵俊臣一脸的感慨,缓缓说道“陛下您可还记得,十二年前的江南科举舞弊案?”
见德庆皇帝点头后,赵俊臣继续说道“那次科举舞弊案,民间传的沸沸扬扬,陛下您当时虽然用了雷霆手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