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正值壮年,再有这药胰相助,相信更会龙马精神,岁月常驻。”
听到“药胰”的功效后,德庆皇帝果然精神一振,盯着赵俊臣手上的药胰,缓缓问道“这块药胰,当真有此如此奇效?”
赵俊臣笑道“臣如何敢蒙骗陛下,这块胰子看似简单,但内中加入了人参、何首乌、当归等多种滋补药材,不仅制造困难,造价更是不菲,又岂会没有效果。”
事实上,赵俊臣的这番话,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这“药胰”固然是赵俊臣造出来讨好德庆皇帝的,但说到底,只不过是在制造胰子时简单的加入了许多名贵中药材罢了,有没有延寿之功效,赵俊臣却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么做能讨德庆皇帝欢心也就是了。
果然,听赵俊臣这么说,德庆皇帝很是高兴,笑道“你倒是忠心,事事为朕考虑。”
赵俊臣却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陛下过誉了,为陛下考虑,只是为人臣子的本分罢了,既是本分,又哪里值得陛下如此赞誉?”
德庆皇帝听赵俊臣这么说,满意的点了点头,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看向赵俊臣的眼神,却更加满意了。
让人把几种胰子送到面前,德庆皇帝拿在手里一一把玩,只觉得香胰形象讨喜,香味宜人,药胰色泽凝重,药味浓郁,对赵俊臣的介绍,不由是信了。
而赵俊臣则继续说道“依臣的看法,这些胰子,奇货可居,大可交给户部专营专造,然后再交由各地指定商人专卖,如此一来,不仅每年能为户部增收不下百万两银子,亦可避免朝廷与民间争利的情况发生,陛下您看如何?”
德庆皇帝沉吟片刻后,缓缓道“你刚才说需要朕下几道旨意相助,指的就是户部专营转造的事情?”
赵俊臣点头道“陛下睿智,臣的心思,总是瞒不过陛下。有了陛下的旨意,臣才能召集民间商人,向他们拍卖这些胰子的货源,为户部增收的事情,自然也就没有阻碍了。”
德庆皇帝听赵俊臣这么说,笑了一笑,却没有说话,也没有答复,只是沉吟不语。
见德庆皇帝这般模样,却迟迟没有回应自己的建议,赵俊臣心中疑惑,思考片刻后,终于恍然。
在明朝初期,并没有国库、内库之分,朝廷之银,尽入内库,全是帝王私银,然而,朝廷开销、军费耗用、百官俸禄,皆是由内库支用,明朝皇帝们看着自己的私银如流水般支出,只觉得心疼不已。后来,到了正统时期,终于有了国库与内库之分,从那时候起,内库才真正成为了皇帝的私银,而朝廷的诸般开销,则是由国库中支取。
然而,可笑的是,明朝皇帝们好不容易把国库与内库分开,却又开始眼红起了国库的银子,明朝中后期的历代皇帝们,几乎每一个都想把国库之银转入内库。
此次德庆皇帝南巡,至始至终都不愿动用内库之银,亦源于此。
这种情况说到底,就是皇帝在与国家争利罢了。
而德庆皇帝此时迟迟没有说话,只是沉吟不语,联系到明朝皇帝与国家争利的“习惯”,赵俊臣已是明白,因为户部一口气多了这么多收入,德庆皇帝他……嫉妒眼红了。
想到这里,赵俊臣口风一转,已是继续说道“当然,由户部专营专造,只是选择之一,依臣看来,这胰子交由内库专造,未尝不是一个更好的办法,这胰子制造虽然简单,但初期投入,亦是一大笔银子,相比较户部窘迫,内库的银子反倒是宽裕许多,见效也更快。”
听赵俊臣这么说,德庆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但脸上却满是犹豫,缓缓说道“这样做不大好吧?这胰子关系到你与太子之间的赌约,若是交由内库专营专造,致使户部没能增收,岂不是会让你输了赌约?”
说到这里,德庆皇帝沉吟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