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隆冬的墙根处,老陈揣着手缩在阴暗地界里来回的张望。
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可还是没能看到自己在等的人。
“天王盖地虎!”
一声冷喝从身后传出,老陈措不及防吓了个哆嗦。
借着蒙蒙光亮,看清眼前的人,他才舒了口气,“东家你可来了。”
“真是没意思极了。”魏朱一阵没趣,“你怎么也不接个暗号?”
“暗号?”老陈觉得自己脑子都不够使得,“咱们之前定暗号了?”
魏朱无奈,这就是无趣之人的无趣之处了。
魏朱说起正事,“瞧的怎么样了?这附近可有人过来?”
“今天天冷,我已经看过了,这周围绝对一个人没有。”老陈心虚的搓搓手,“东甲,咱们来这里真的要进去?”
“不然你以为我叫你过来干什么?”魏朱道,“当初不是你说的吗?见不得光的事,以后都由你来,咱们这次办的就是见不得光买卖。”
魏朱说着不再犹豫,既然周围没人那就好办了,上次过来的时候,她就跟孔最踩好了点,只是那次为了保险,没让孔最进去。
但是这次她一个人可做不来。
两人熟门熟路的翻了墙,经过巡夜的家丁猫腰往前走。
魏朱瞅着一处外面亮着灯的地方停了下来。
现在已经是后半夜,可是眼前的屋里人显然还没睡。
“再等等。”
两人靠着花池停下了,又等了好一会,屋里的灯才灭下来,伺候的小婢女掩门出来,魏朱觉得差不多了,背着绳子带着老陈推开门溜进去。
正在更衣的白姨娘,刚刚躺下,听到声音轻声问道,“可是有东西落下了?”
她还以为进来的是她的婢女,所以并没有在意。
老陈偷摸的僵在那里,魏朱却并不在意,她抄起桌上的烛台,放在手机掂量着试了几下,觉得足够满意,才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她这一坦然反倒让白姨娘更加相信自己之前的猜测。
直到帐子被人撩起,魏朱那张本应该消失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白姨娘,好久不见。”
魏朱勾唇而笑的样子,活似狰狞恶鬼,将白姨娘原本的三分睡意顿时下了个精光。
“魏朱!”白姨娘惊吓出声,“你竟然没死!”
“你都活着,我怎么能死!”
魏朱说着不再废话,手上烛台直接抡过去,“彭”的一声,世界清净了。
老陈就这样?
“这么快就搞定了?”
“我让你过来是帮忙的,不是让你在一边看戏的!”
魏朱把绳子从白姨娘身上绕过去,跟老陈一会把她绑了个结实。
“走!”
魏朱跟老陈把白姨娘装进麻袋里,拖着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却又看到了白姨娘的梳妆柜。
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个袋子把那些金银首饰全都搜刮个干净,意外的他还从柜子底下发现了用来装银两的钱匣,魏朱笑笑,这趟倒是没白来。
老陈拖着袋子,魏朱背着钱袋子,两人完美搭配把这些东西全都搬上了马车。
趁着夜色,两人赶着马车迅速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陵阳城有片三不管的地方,三教九流混在这个地方,黑白两道势力混杂,地下钱庄,黑市,暗娼比比皆是。
即使经常在道上混的老陈,这片地方也不大经常过来,原因无他,像他这样的小人物很有可能活着进来横着出去,更甚至直接出不去。
“这地方就咱们两个进去?”
我不知道魏朱看看身后的麻袋,“既然是来送货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