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铃招招手,“走,回去。”
宋潜跟着涂山铃回了兰室。
涂山铃大敞着门窗,不让任何人接近。
“那个来搞破坏的人,修为很高,鞠昇亲自出手也不过如此了。这样的人在整个元界,屈指可数。我却没想起来,谁跟那个人是一个路数。”
宋潜:“我看看。”
涂山铃便将那人腾挪跳跃的模样模仿了出来。
很多时候,从细微的动作可以看出灵力运行的轨迹,从而推断出修行的功法究竟是什么。
宋潜眸光沉沉若有所思。
涂山铃盘膝坐下,“如何?你见过?”
宋潜:“很熟悉。”
涂山铃诧异,宋潜几乎不与外人接触,哪怕是下山游历,也是独来独往,他熟悉的话,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清静台的人。
涂山铃神情严肃,“是谁?”
宋潜:“这人故意改了常用灵力的习惯。”
涂山铃略一回忆,便知宋潜所言不错。
她确实觉得那人运行灵力时有滞涩之感,这是很不符合常理的。
但如果是故意纠正过,那就得通了。
常年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的,让人看了难免觉得别扭。
涂山铃:“清静台上,与我修为不相上下的,只有六位师兄了。”
她完这句话,心神一震。
她起身朝外走,招呼护卫,“有奸细混入,封锁清静台。”
警钟响彻竹山,云卫闻声而动,将竹山围得如铁桶一般。
涂山铃气势汹汹,亲自带了人检查每个饶居所。
她在记名弟子和游学弟子居所只晃了一圈就出来了,重点检查的还是她几个师兄的居所。
她笑呵呵地敲开了耿庭芳的大门,“大师兄。”
耿庭芳大半夜的还在练刀,光着膀子,露出一身腱子肉就来开门了。
涂山铃已经习惯了这样大大咧咧的耿庭芳了,她知道耿庭芳这样练完刀,在院子里提一桶水上来,兜头浇下,就算完了,是以并不以为意。
耿庭芳:“你大半夜的,跑来敲我的门,子牧知道吗?”
涂山铃点头,“知道。”
耿庭芳一愣,哈哈大笑起来。
他原本只是想打趣涂山铃一番的,谁知道涂山铃竟然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你来有什么事?”
涂山铃:“有奸细混入竹山,我正在查人。”
耿庭芳的神情就变得严肃起来,“我们分头查。”
涂山铃哭笑不得,大师兄什么都不知道,分头查,他查什么啊?
有的事情不好当着太多饶面讲,她含含糊糊的。
耿庭芳就知道这事儿有猫腻,取了搭在一旁树枝上的外袍披上,也不穿中衣,就那么跟着涂山铃往外走。
涂山铃就道:“那个饶修为与我不相上下,路数阿潜也看着眼熟,我估摸着就是……刺史不宜声张,如果能查到,那就清理门户,如果查不到,就只当是寻常的清理奸细的行动了。”
耿庭芳听得直皱眉。
不过中心思想他听懂了,就是谁不在,谁嫌疑最大呗。
他手一挥,带着一半的人走了。
有的事情就是宜早不宜迟,有人帮忙自然是好。
一个时辰后,两人在涂山铃的兰室碰面。
兰室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
耿庭芳:“这儿死人了?”
涂山铃:“我当场摁住了来搞破坏的人,那人已经犹豫着要不要实话了,结果被人一箭射杀,我这才追了出去。”
耿庭芳听得青筋直冒,“好大的胆子!”
涂山铃无意纠结过去的事情,只问:“你那边情况如何?”
耿庭芳一屁股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