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个公安就说:“刘支书,我们想请你安排一只船,把我们送到对面黑口洞去看看。”刘支书说:“好的,我叫人去找船。”
为头的公安就对关兴说:“朱关兴同志,你就让刘支书陪着,在大队部和大沟口、小沟口等几个地方,找群众访谈一下,好吗?”
关兴就连忙回答说:“我正想这样呢。”
在刘万群支书出去找人弄船的时候,两个公安议论着:他们估计这起命案极大的可能应该是输赢的问题引起,一个赢家如果是开眼的话,给输家借点钱,就不会引发这样的灾难。关兴在旁边听着也不好参加议论,只是想到那个提供赌具、召集聚赌的人现在是不是还在那里?春凤知不知道发生了这么大的命案?现在黑口洞是不是还有船老板在那里聚赌?
不一会儿刘支书就进来了,对两个公安说:“船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就上船去对岸看看吧。”接着又对关兴说:“关兴同志,你看我们需要找什么人访谈,出门去还是找人来这里谈?”
关兴马上说:“还是出去看看吧,能找到谁我们就向谁了解,您说可以吗?”
刘支书说:“你是按照陈光明同志的要求来办事的,我听你的。”
“那我们先到对面的大沟口和小沟口去看看吧。”说完关兴就站起来,等刘支书一起出门。
刘支书起身向大队部的留守人员交代了一下,就领着关兴往去大沟口的船码头走。
这次离上次关兴他们来放电影,还只有一个多月,他虽然不感到陌生,但是又总觉得有什么变化。湖面上白天打鱼的人不多,可能要夜晚才得出来放鱼钩或者渔网;两边来往过河的人也很少,估计也与湖区的农忙有关。在这边也看不到对岸狗头山沿岸的情景,只能看到雾蒙蒙的一片。
过了渡船,就来到大沟口的圩堤上,这里关兴是比较熟悉的。他就对刘支书说:“我们就先到圩子里那个剃头地方去看看,您说行吗?”
刘支书就说:“我也是这样想的,那里来往的人应该很多,找人也很方便。”
他们就下了圩堤,直接往剃头的铺子走去。走到铺子跟前,就看到剃头的师傅正在给一个老人剃头。刘支书就上前去,与剃头的师傅说话了,剃头的一看是大队的刘支书,就连忙打招呼,放下手里的剃刀,让刘支书和关兴进去坐。
刘支书坐下来就说:“你这里今天来剃头的人不多啊?”
剃头的师傅回答说:“本来我们大沟口就这么几个人,加之这一段又很忙,就没有多少人来了。”
刘支书说:“如果你不忙的话,我也就在你这里剃个头吧。”剃头师傅也就以为刘支书是走过这里,看到剃头的铺子就随便走进来剃个头的。就说:“那好,等我给银才大叔剃完了,就给您剃。”
刘支书就问那个叫银才的老人:“老汉家(‘老汉家【gǎ】’荆州对老人的尊称),听说对面狗头山那边行船的老板出了事,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口声啊?”
叫银才的老人一边闭着眼睛让剃头师傅刮脸,一边想了想说:“好像没有听到什么话,倒是我那边打鱼的侄儿子,很少过来我这边来了。”
“这是什么原因呢?是不是怕出门打鱼怕有人找麻烦?”刘支书紧跟着问。
剃头师傅就接话说:“对面有个经常在我这里剃头人,前几天在我这里剃头说,好像下水方向公安县那边,来人调查过黑口洞附近打鱼的人,所以对岸打鱼的听说出了命案,生怕自己惹出麻烦,也就很少出门打鱼了。”
“哦,是这样阿,既然那是行船的船老板之间的事,关我们湖里打鱼的人什么事呢?”
“是没有我们这些当地人什么事,可是毕竟沙牛湖来往行船、赶马脚的多,还是防着点好。”剃头师傅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