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语么？怎么沟通？”

“我不会，都是通过比划，不过....”

“不过什么？”

“我们这儿有大陆过来的同胞柜员，可以直接沟通的。”

“哪位？”

“就，姬善。”黄毛柜员一指，柜台边上，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姑娘。

“啊？”姑娘听到自己名字，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李乐跟前。

“李先生。”

“你叫啥？”

“金姬善。”听到李乐换了汉语，姑娘这才想起，这位李先生是自己人，也换了汉语，回道。

“哪儿人？”

“德安东。”

“来这打工几年了？”

“三年了。”

“一个人来的？”

“没，跟我阿爸来的，我阿爸来的早一些，96年就来这边做日当工了。”

“日当工？”

“就是临时工，短期工，一个地方做几天就换下家。”

“挺辛苦吧？”

“还行，刚来时候在水产厂剥牡蛎，后来去了木材厂，建筑工地，再后来慢慢熟悉了，又攒了点钱，就在大林那边开了个小中餐馆儿。”

“可以啊，这算是站住脚了？那，还打算回去不？”

“回吧，不过得过几年，家那边挣得没这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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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点点头，“免税店里，你这样的多不多？”

姬善姑娘摇摇头，“不多，我知道的，就五六个人，免税店这边工作，要有本地人担保和存款证明的，还有学历要求，好多人都没的，这边不用。”

“受欺负么？”李乐打量着姬善姑娘。

“呃.....”姑娘看了眼一旁的店总和主管，摇摇头，“还好，没有的。”

“行了，咱们说话，他们又听不懂，你记个邮箱，要是有什么难为的地方，可这个邮箱写邮件，回头我收拾他们，...记着了？”

“嗯。记着了。”

“好好干，等过几年，挣钱了，可以在网上搞搞代购什么的副业。”

李乐一点头，转过身，冲一旁菲格拉慕的男大姐笑道，“皮埃尔先生，这边请。”

一群人离开，去了下一个品牌专柜，留下姬善姑娘在那发呆。

黄毛柜姐还有其他几个人忙围上来，拉着姬善，

“诶，姬善，李先生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问问大陆过来的顾客买的多不多，有没有特别喜欢的东西。”

“就这些啊？”

“那还想怎么样？”

“阿一古，为什么李先生不和我多说两句呢？”黄毛柜姐遗憾道。

“怎么，你还想色诱啊。”

“阿西，一边去，我能和大小姐比？不过，李先生，噫，真帅啊，说话也温温柔柔的，一点不像店里那几个男的，教训人一样。”

“上次大小姐来的时候，说话也是这个味道的。”

“啧啧啧，要不人家怎么是夫妻呢？”

“诶，你们说，李先生有多高？我一米七穿高跟鞋才到他肩膀....”

听着一群人小声嘀嘀咕咕，姬善姑娘看着那边一群人里，背着手，高高大大的李乐，想了想，从兜里掏出小本子，走到一边，念着写着，“....网上代购？”

保健品和电子产品区域逛了一圈儿，店总示意可以下楼到负一那边接受记者采访。

进电梯下楼前，李乐谦让菲格拉慕的品牌代表先下，自己则把免税店的副总和店总叫过来。

“李先生，有什么吩咐。”

“不算太大的事儿。”李乐指了指电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