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阴谋诡计,他能甩脱刘士龙几十条街。
但论到耍嘴皮子,他一百个宇文述都不是其对手。
最最关键的是,这文绉绉的家伙,说得似乎也有一点点道理,让自己很难反驳。
“好吧,既然你们两个意见统一,又有人愿意独担干系,我就当哑巴吧!”
宇文述嘴上不说,心里嘀咕。
接下来的事,就很精彩了!
被软禁的尉支文德,万念俱灰,就想一头撞死在帐篷里。
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坚硬的东西,让自己的脑袋产生足够的反作用力!
摸着头上的几个圆溜溜的肿块,悲从中来,泪水哗哗地!
“悔不当初啊!”
“这隋军上下,不就是喜欢招降纳叛、不战而胜的戏码吗?”
“辽东城都诈降了好几回,一点事儿都没有!自己依样画瓢,就仅仅诈降了一次,一次啊!”
“这就失手了!自己,怎么就他娘的这么倒霉?!”
尉支文德一边流着清泪,一边恨恨地给自己两个耳光!
那张因绝食而显得有些浮肿的脸,显得更圆润了。
“尉支先生,尉支先生,快醒醒,于大人有请,商谈乞降之事!”
正在梦中向新得的小妾依依告别的尉支问得,被一阵摇晃惊醒。
原来是把自己看管得风雨不透的小贼于钦明。
“什么气象?什么有晴?”
尉支文德刚从悲切切的绮梦中醒转,还没搞清楚状况。
“尉支将军,大将军于中文大人、抚慰使刘士龙大人有请,商谈乞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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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听明白的尉支文德不由惊喜交集。
“真……的?”
他用颤抖的声音确认道。
“这还有假?谁还敢骗你不行?”
“请快快梳洗收拾一番,大人们在大帐中等着你呢!”
衙内气息十足的于钦明,不满地催促道。
尉支文德的脑神经,开始急速运转起来。
他一边调整内息,慢腾腾地梳洗和穿衣服,一边思考情势和对策。
大隋军营上层,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要有人相信乞降之事,自己的小命可就有了一线生机。
关羽捉放曹的故事,未必不可再次上演!
踉踉跄跄的尉支文德,终于重见天日。
按捺着心中的狂喜,洗换一新的他,被又一次带到军中大帐。
帐中,大将于仲文、宇文述,以及文绉绉抚慰使刘士龙赫然在列。
其余各将,除了卫文升、辛世雄还在赶来汇合大军的路上不在,其余的像王仁恭、薛世雄等,都整齐地坐在主案两侧。
尉支文德这次可讲究多了。
先是认真地参拜主帅,又向其他大将一一行了稽首礼。
然后复又跪下,诚恳无比地道:
“我高句丽狂悖无礼,得罪了天朝,以致引起皇帝发怒,起兵讨伐。”
“今高句丽上下,自知罪逆不恕,特差遣小臣文德,到大军军前乞降。”
“高句丽,愿意奉献我王等身金人,代罚其罪;又银十万两犒劳王师。”
“此,为以后我高句丽年年进贡之成例。大王与子,莫离支等,皆将朝贺如礼,成行受阅。”
“高句丽境内,天朝可派遣王师重臣,督导国祚,哺育顺民。”
“望大元帅等,上达天听,准我乞降。”
真是满嘴谎话,但却又十分中听!
尉支文德的说辞,全依着大隋君臣最想要的结果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