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合乎规则的轻响。门开了,里面有台陈旧留声机,放上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唱片,舒缓乐声流淌,淹没外界噪音,小镇恐怖喧嚣渐息,四人瘫倒在地,等黎明真正到来时,第一缕光洒下,身后只剩寂静空城,那恐怖规则与惊悚噪音,终成一场心有余悸的过往。
四人缓过神后,拖着疲惫身躯起身,打量着灯塔内部。墙壁上满是斑驳壁画,绘着些似曾相识的场景:人们捂着耳朵在小镇街巷奔逃,黑猫穿梭其中,还有那象征规则的音符化作绳索,捆缚着一个个扭曲身影。
艾莉亚发现壁画角落一处暗格,轻轻叩开,里面是本破旧手册,纸张脆黄,字迹潦草难辨。卡森凑近,眯着眼读起来,上头隐晦提及这恐怖噪音诅咒源于百年前一个疯狂音乐家的执念,他妄图用极端音律掌控生死、封锁灵魂,小镇便是他的“试验场”,而破除诅咒核心在于找到其遗落的“和谐之钥”,那是枚特殊音叉,藏在小镇初始诅咒之地——一座湖心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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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犹豫,他们依手册提示寻路前往湖边。湖面死寂,浓雾如厚重棉被铺盖,划船前行,水下似有无数双手拉扯船桨,暗流涌动伴着低沉嗡鸣,时刻挑动着众人紧绷神经。靠近音乐厅,那建筑宛如洪荒巨兽蛰伏,大门紧闭,两侧石柱刻满规则细则,新增警告:“厅内三步一音,错音夺命。”
踏入厅中,昏暗吊灯晃悠,扬起灰尘。张逸在前,依记忆哼着之前留声机里的安全曲调探路,每三步,就得用找到的小木棍敲击身旁物件回应节奏。卡森眼尖,瞧见舞台幕布后微光闪烁,奔去竟发现音叉,可刚握住,舞台塌陷,四周噪音飙升,化作实质化利箭呼啸射来。
雷欧大喊“围成圈”,四人背靠背,艾莉亚扯下围巾挥舞抵挡“音箭”,张逸拿过音叉,找准共鸣点,在一处地板缺口奏响,刹那,光芒绽裂,噪音如潮水退去,音乐厅颤抖、剥落,化作齑粉消散,小镇上空阴霾尽散,阳光倾洒,清风拂过,再无恐怖规则与惊悚噪音纠缠,他们仿若重生,带着这段经历烙印,缓缓步出这曾被诅咒之地,回归安宁尘世。
重获安宁的他们,怀揣着劫后余生的憧憬,踏上归途。行囊里那枚音叉,已没了诡异光芒,静静躺着,像只是个寻常旧物,可四人身上那无形的紧绷,一时半会儿难以卸去。
日子渐长,生活似恢复往昔平静,张逸回到堆满古籍的书房,埋首书卷,试图从泛黄纸页里寻出些能解释那恐怖遭遇的只言片语;艾莉亚在花房侍弄花草,可每闻风声,手会不自觉一抖,打翻花盆,往昔小镇浓雾与尖啸就重回脑海;卡森泡在嘈杂酒馆,想借喧闹驱散记忆,却总在杯盏碰撞声里,恍惚听到那规则宣读的冰冷语调;雷欧执着于强身健体,于山林奔跑、挥汗,可山林静谧被飞鸟惊起时,他会瞬间僵住,仿若噪音诅咒又将缠来。
直到一天,四人分别收到匿名信,信笺上熟悉的扭曲音符,似恶魔狞笑重燃恐惧。文字简短冰冷——“游戏未完,新域待启,旧友重聚,再赴噤声。”末尾坐标,指向遥远荒海孤岛。挣扎再三,为求彻底解脱,他们还是聚首登船,驶向未知。
船近孤岛,阴霾压顶,岛上丛林幽森,传来阵阵奇异兽吼与不明机械轰鸣混杂交错之声。登岸瞬间,规则音浪滚滚:“循光前行,暗处长眠;鸟鸣三叠,噤声莫答;潮起拾贝,误数则罚。”他们硬着头皮,借着手电微光,踏入密丛,枝叶摩挲似鬼语呢喃,每有鸟叫三番,都紧张屏息,心悬嗓子眼。
行至海边,按规则俯身拾贝,卡森精神紧绷下数错数目,刹那,海水倒灌,凝成水牢困住众人,水压剧增,壁上现出血字“再错无赦”,此番“噤声”绝境,似比小镇更凶险,未来在这孤岛迷雾中,只剩步步惊心……
踏入密道,湿冷气息扑面而来,脚下泥泞黏腻,似有活物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