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儿庄前沿西侧阵地的国军指挥部,两位最高长官正在协商布置第二道防线,为了方便指挥,庞炳勋和孙连仲的指挥部合并了,两部同时面对日军的鹫津师团,一定要步伐一致,互通有无。
上午日军进攻的非常疯狂,并且改变了一往无前的冲锋战术,利用枪法准的优势和国军进行对射,虽然打退了日军的多次进攻,两人都没感觉到轻松,很多队伍汇报,损失太大了,不止是兵员的损失,重火力和弹药损耗也非常快。
电话铃声响起,通讯兵迅速拿起了听筒:
“这里是第二军团长官部,有什么情况”。
“我是三十一师池城峰,孙老总在么,我有重要军情要向孙老总汇报”。
通讯兵转过身子:
“军座,三十一师池城峰要汇报军情”。
孙连仲以为是又来要支援了,快步上前接过话筒:
“我是孙连仲,池城峰我告诉你,支援没有,炮弹也不多了,弹药用完了就拼刺刀,你们打完了老子亲自拿着大刀上,决不能让小鬼子打开突破口,明白吗”!
“孙老总,我不是要支援的,有重要军情,日军大约两个大队的兵力脱离了战场,乘坐卡车出了兵营,直奔北方而去,我怕他们有什么阴谋,特来禀告孙老总,小鬼子诡计多端,要防着他们绕后”。
“绕后?扯淡,你多派观察哨,注意日军军营的变化,我沟通一下五战区长官部,看看什么情况”。
孙连仲接完电话,对着正在抽烟苦思的庞炳勋说道:
“日军两个大队坐车跑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估计是日军后方出了问题,等联系下战区长官部,看看他们那里有什么消息”。
话音未落,一个通讯兵从隔壁过来了:
“报告,第五战区长官部电讯”。
“念”。
“今天凌晨,孤狼突击队潜入临城,对鹫津师团留守伤兵的车站仓库进行了炮击,战区已经通过特殊渠道确认过信息,日军伤兵死伤惨重,活着的伤兵大多中毒崩溃,恐会对前沿攻击的日军造成影响,请面对鹫津师团的各部密切关注,有什么情况马上回报”。
孙连仲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庞炳勋说道:
“庞老哥,你我又欠下人家的人情了啊!我孙连仲平生最怕的就是欠人情,没想到两次徐州会战,欠的人情就还不完了”。
还没等庞炳勋回话,命令等待的电讯员:
“给第五战区长官部回电。
鹫津师团两个大队的兵力已经乘车去了临城方向,前沿压力稍减,但人员伤亡和弹药损耗都很大,还请战区长官予以支援。
另请转告孤狼突击队,我孙连仲又欠他们人情了,有机会一定报答”。
见电讯员领命要出去,庞炳勋也跟着说道:
“加上一句,我老庞有机会也要报答”。
电讯员敬完礼出去了,两人相视一眼,大笑起来,感觉无比痛快,两人带出来的部下都能打硬仗,也从来不惧牺牲,一旦日军短时间突破不了,陷入消耗战,那两人还真不怕他们。
孤狼突击队这次走的比较远,没在母祖山停留,反正铁路桥一时半刻修不好,往东奔行了五公里,在一个叫黑风山的扎营了,队伍潜伏下来,吃了从临城带出来的干粮和卤肉,开始了训练,接下来怎么安排,只能靠第五战区的战情通报了。
队员这次都非常满意,虽然是对付伤兵,但自己终于能跟着队长并肩作战了,也充分认识到了学习日语的重要性,尤其是昨晚刘彩云的打针小组。
昨晚一个日军伤兵弥留之际,一直喊自己特恩洗,刘彩云实在是听不懂,最后没办法低声斥责了一句,伤兵听到刘彩云喊出了“大妈来”,瞬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