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宁昭?花灯宴上,圣上的确说过要宁昭每月入宫住三日陪他,没想到这会儿他就在宫里。程颂安眼皮突地一跳,只觉得有些不妙。
还未问什么,几个宫人拿好了七公主的东西,在前带路:“咱们公主最喜欢宁昭世子,每次世子入宫都给公主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来。”
锦平在旁讥笑:“什么好东西?不过乡野间的俗物。”
七公主撇撇嘴,也不愿同她争什么,只叫她去圣上宫里请安,可锦平却执意与她们一起到了集文殿。
宁昭果然在一株刚抽芽的垂柳下面读书。
七公主一见了他便喜笑颜开,又骄傲地对他道:“宁昭,你看,我也有师父了,看你还说我不说!她是程家大小姐,比你师父如何?”
宁昭抬头,连忙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恭恭敬敬对着程颂安道:“宁昭见过师母。”
七公主愕然:“师母?她怎么会是你的师母?她是父皇为我请的师父。”
“宁昭,你读书昏头了?她都被崔大人休了,算你哪门子的师母?不许你叫她师母。”锦平气急败坏,她跟宁昭一辈,倒也不怕他。
程颂安忽而明白,锦平县主不是恨崔元卿,而是看上崔元卿,爱而不得,所以对她处处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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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不悦,少年老成地对锦平道:“皇祖父都说,是师母休了崔大人,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喊她师母,并非为了她与师父有过姻缘,而是曾经对我也有过教导,无论别人怎么说,我总叫她师母!”
说着又拿出那只春水纹来,“师母,这只海东青啄天鹅,我一直戴在身上,一刻也不敢忘大乾之辱。”
程颂安心下感动,他既这么说,自己也不好再强行让他改称呼。
七公主拍手笑道:“如此甚好,咱们也算师出同门!”
只把锦平气得跺脚,他们二人一同到了桌案前,拿出书来。
程颂安已从宫人口中得知,七公主五岁开蒙,开蒙的读物已经学完,现下该学诗经。她抽出一本,刚刚揭开。
锦平又在旁嗤笑:“就读些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还需请师父?”
程颂安已忍她许久,这样下去,她根本没办法为七公主讲书,干脆直说:“县主的这番醋意,似乎发错了人,不如去崔大人府里瞧瞧他的如夫人去,又或者,你不来刁难我,我在崔大人面前为你说说好话。”
锦平面上一僵,却有些心动。
“不过,崔大人此人,为官做宰是个好官,可未必是个好夫君,跟他一起生活,有你受的。”程颂安眯着眼睛,看她笑道。
锦平还未答话,宁昭咳嗽一声,站了起来:“师父何时来的?”
重生后,首辅夫人她总想去父留子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