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登营的士兵狼狈的躲过了,抓着城墙爬了上来。
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幸运,后一轮长矛已经来了,将这个第一个登上城墙的士兵捅穿。
不过这个士兵也有几分血性,他死死抓着几根长矛,试图拉着守城叛军一起坠落下城。
不过守城叛军果断的松开了手里的长枪,被扎成刺猬一样的先登营士兵就这样不甘心的坠落下去,眼看就不活了。
但是随着第一个先登营士兵爬上去,更多的士兵也冲上去,他们也和第一个士兵一样,即使受了致命伤,只要不身死,也想着带走一个守军,即使带不走守军,也要带走守军手里的武器,因为他们知道手无寸铁的敌军,很快就会到地下陪他们。
仗打到这个份上,理性已经不存在了,唯有仇恨和暴力,才是驱使这些士兵拼命的唯一动力。
守城叛军还在努力驱赶士兵,但是当凶暴的先登士跳上城墙后,他大喊一声:“waggggg!”手持双斧就冲了进来。
城防已经出现缺口,那些没有武器的士兵也没有武器补上。
凶暴的先登士斧头舞得虎虎生威,一个斧头就是一名士兵倒地,他已经打出了凶性,宛如从血海中杀出的魔头,守城的叛军根本不敢单独面对他。
猥琐的先登士也偷偷爬上了城墙,不过他迅速用血污涂抹自己,然后披上了叛军的头巾,混入到了守城的叛军中。
随着先登营士兵登上城墙,开始建立城墙上的阵地,更多的先登营士兵爬上城墙,吕秀宁脸色惨白。
苏泽是从哪里网罗来的这帮家伙?
这支先登营的气势,就连远处观战的中军营地都能感受到。
吕秀宁知道自家守军的士气,被这样的士兵占领城墙,想要再夺回来就千难万难了。
城墙上狭窄,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城内守军拿什么和这么精锐的先登营斗?
吕伯度得知城墙失守的消息,也如同被雷齑了一样,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下令士兵封锁这段城墙,在城下地设置守军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徒劳了,只听到守军喊道:“城门开了!”
原来是猥琐的先登士已经混入了退下来的守军中,竟然让他猥琐摸到了城门。
猥琐的先登士刺杀了守卫城门的守将,鼓动士兵打开了城门。
而得到消息的苏泽,立刻命令城墙附近巡逻的骑兵冲进了城门。
羊侃看向苏泽,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越是懂得兵法,越是对苏泽感到深不可测。
这一战和新城之战不同,就是一场朴实无华的攻城战。
可越是这种朴实无华的攻城战,也是看出军队的基本功。
精锐、士气、军纪、军队之间的配合,这些东西是决定一支军队战斗力的重要因素,也是最难提升的因素。
武器装备战马,甚至士兵的身体素质,都可以用钱粮来堆。
但是一支不要命的先登营,一支和先登配合默契的骑兵营,以及这一整套攻城作战的配合,都不是短期能训练出来的,必须是杰出的将领和百战精锐才能做到。
手上捏着这样的精兵,什么城不愁破,这就是苏泽的本钱。
羊侃下了决心投靠苏泽,被他带来的梁州将领也都在心中做了决定。
汉中(梁州)这个地方,本身就是四战之地,这里的豪族也很少有争霸天下的野心。
历史上,割据汉中的张鲁,也只能作为一个短期割据政权存在,这地方实在没有争霸的本钱。
随着关中叛军越闹越大,南梁那位萧菩萨也有出手的想法,和梁州接壤的蜀中也在备军。
这次秦州叛军攻打梁州,也让梁州明白了自己的定位,乱世将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