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来想着今天就给朝廷写奏疏,为顺和君请封一个公爵,封地在北三道。”
顺嫔咬了咬嘴唇,忍住不适感,下决心道:“都依天帅。”
及到次日,对顺嫔达成完全开发成就、得偿所愿林天帅传令各纵队主将,到幕府议事来。
如今大后方基本平定,粮草积蓄充足,又有新的兵团即将抵达,也该考虑对汉城的攻略了。
如果再拖延下去,也不知道皇帝能不能受的了。
关于平壤城发生的事情,在天帅的严厉封锁命令下,被关在宽甸堡的李朝君臣并不知情,还是在不停的向朝廷上表祈请天兵南下。
尹卓然这个使节在年前弃官,并逃回国内后,朝鲜国王李昖经过朝廷同意后,又派了吏曹判书李德馨赶赴京师当使节。
经过指点后,李正使大致也摸清了大明朝廷脉络,所以没怎么去主客司,也没怎么去兵部,就只找东阁大学士兼管部礼部尚书李春苦苦哀求。
因为礼部主客司和兵部都是林泰来的党羽当家,找他们无异于与虎谋皮。
而李春李阁老则是林泰来对家那边的,才是有可能反对林泰来行为的人。再怎么说,礼部尚书主管对外事务,也算专业对口。
而且大明朝廷围绕左都御史孙丕扬的去留问题,正在进行激烈交锋。
这是去年年底大战的“余波”,林党要驱逐孙丕扬,而林党对家的人要保孙丕扬,正需要对林党进行反击。
所以若能搭上林党对家的顺风船,或许可以催促林泰来起兵南下。
位于风暴中心的左都御史孙丕扬在这时候,突然上奏疏猛烈抨击林泰来。其中言辞之激烈狠毒,超乎之前所有的弹劾。
先前最大林黑钱御史也不过就是说林泰来“怯懦畏战”,但这次孙总宪却直接抨击林泰来“拥兵自重,蓄意养寇,有不轨之意”。
这样的弹劾可以说就是你死我活,完全没有任何余地了,也不知道孙总宪受了什么刺激和压力。
明眼人其实也都能猜得出,孙总宪这种拼命拉着林泰来自爆的样子,可能是万般无奈之下的亡命自保之策。
面对孙总宪这本奏疏,内阁必定不能轻易处置,要仔细议论,所以今天内阁诸公又一起坐在中堂开会。
某些阁老看了看首辅赵志皋的气色,不禁再一次失望了。
按道理说,换季的时候是老人家最容易生病的时候,可是过年就是古稀岁数的老首辅为何看起来依然健康?
赵首辅也不绕圈子,直接开口道:“孙丕扬对林泰来的攻讦过于刻毒,却又全无实证,我看可以视为污蔑构陷。”
东阁大学士李春也知道,孙丕扬之所以上了这样的奏疏,是因为他在外朝快撑不住了,所以故意将问题“上交”。
所以他在内阁中必须力保算是同党的孙丕扬,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何谓全无实证?”李春开口道,“林泰来长时间盘踞开城,对百里外的汉城视而不见,这难道不是事实?
另外林泰来行事疑点甚多,例如这两月将大量粮草调往已经没有倭寇的咸镜道积聚,疑似私自募兵养兵,说他一个似有不轨有何不可?”
李春这个指责在明面上看,是非常有道理的。
在运输如此不易的情况下,上万石的粮草不明不白的往一个位置偏僻、没有敌情、几乎不可能再用兵的地方送,怎么看怎么可疑。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打算在这偏远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偷偷摸摸的干点什么。
一个统兵在外的大帅居然偷偷摸摸干了点什么,那就是自找嫌疑!
赵志皋老神在在的说:“先前我也觉得可疑,以密疏询问皇上后方才得知,林泰来在咸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