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 96 章(5 / 6)

恨不得自己代那个孩子去死,你就和他谈谈,看看心里到底能过得去个坎不?”

她想说,如果实在是总觉得有怨气,那就离婚好了,嫂子落胎受了罪,让哥拼命赔,赔去半辈子也行,赔个倾家荡产也行,但好歹落个清净。

总不能就么怨恨着互相折磨过后半辈子啊!

只是些,她不忍说,也不适合说。

冬麦在娘家忙乎了差不多十几天,沈烈过了,说是已经谈定了下脚料,马上让人拉过去家里,又说已经抽空带着人把公社的房子修整过了,随时可以用了。

冬麦听着,鼻子一酸。

些天她心里难受了,嫂子总是满腹怨气,自己过去伺候,也是忍气吞声,哥哥那里,整个人仿佛垮掉一样,昨晚上还喝了一场酒,醉得不省人事。

她私底下劝过哥哥,让哥哥去找嫂子谈谈,好歹安慰安慰,不然样算什么,谁知道哥哥却是满眼沧桑,笑着说:“你以为谈谈就行了,她心里怨恨,辈子是消不了了,她根本就不想看到我。”

冬麦当时心就一抽抽。

她突然觉得,自己哥哥完了。

那个意气风发,不高兴了就挥舞拳头揍,把鞭子甩得噼里啪啦响哥哥,仿佛再也回不了。

她不舍得走,哥哥样,她怎么忍心就去忙自己的事,二嫂那里怀着身子,二哥是男人,一些事也帮不了,只能靠自己娘了,她怎么忍心让娘一个人去面对,总是要帮着搭一把手。

不过胡金凤反倒冷静下了,那种难过劲过去,额头的伤好了,接下该怎么做,她比谁都冷静,她让冬麦回去:“一段,沈烈为了咱家的事奔忙不,也不能总耽误着人家,再说他之前给红妮献血,估计献了不,虽然年轻,但到底是血,几天又忙咱家事,你也不能总撇下他不管。”

冯金月也劝,让她回去,说满满那里她可以帮着照顾,再说家里该下种的都已经种了,接下地里不忙,没什么要紧的。

冬麦想想沈烈些日子忙乎了那么多,自己根本没管,况且也十几天了,当下也就跟着沈烈离开。

临走前,胡金凤把钱塞给冬麦,是冬麦之前垫付的医药费,冬麦不要,胡金凤叹了口气:“哪能让你们出钱,个钱你哥那里还是有的。”

冬麦到底没收:“我里现在不缺钱,才几百块,娘你先收着吧,以后我缺钱了再说。”

沈烈骑着车子,带她过去了公社,去看看他修整好的房子。

她实意兴阑珊的,担心哥哥,担心娘家的事,干什么都没精神,不过她也知道沈烈不容易,跑前跑后忙,自己如果不去看,他也会失望。

所以她还是努力地打起精神,没说什么扫兴的。

过去了面那里,冬麦却意外了。

房子外立面已经粉刷过了,是说黄不黄的米色,看着就和周围的面不一样,挺清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城里的什么好房子。

反正么一刷,那档次就不一样了,变洋气了。

沈烈看她样,知道她喜欢,便领着她去,房子修整过,桌子椅子都安置好了,就连房顶上的灯也挂上了,灯是中间一个灯泡,外面罩了一层麦秆编织的一圈,像是鸟窝?

沈烈关上窗户,打开电灯,灯光麦秆鸟窝里散射出,整个屋子的感觉就显得特温馨舒服,而且优雅致。

冬麦惊讶地看着一切,有些不敢相信:“是你自己弄的?么好?我都不信是那个小破屋了!”

沈烈:“我去陵城新华书店,看到那里有一些杂志,就有种图片,我研究了一番,用笔记下,回头照着葫芦画瓢,就是灯,咱是乡村范,自己编的。”

说着,沈烈拿了他比了人家杂志画的图看,图很详细,还标注着色号,让冬麦想起他研究梳绒机改造时的笔记,都是一样详实仔细。

冬麦感动,再看看房子,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