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还未看出几分端倪,伤者便就咽了气。
一看死了人,那些食客更为激动,饭厅内尽是吵嚷声。司烨和宁姝头疼欲裂,根本无暇开展工作。
她正想开口说句话,身侧的司烨突然气场一变,蓦地拔出佩刀,重重拍去桌面,大声呵斥
“闭嘴!”
不容辩驳的语气和兵器的威力瞬间镇住场面,那些食客噤若寒蝉,缩着脖子又灰溜溜地坐回位置上。
要不是不合时宜,宁姝只怕会笑出来。眼风扫见司烨一脸严肃比初见更甚,忙低头乖乖到他跟前站好听吩咐。
“死者纪禄茂,四十九岁,身上无明显致命伤口,暂定因毒身亡。”
“……哦,因毒身亡。”
司烨继续道“毒名毒源未知,饭店中尚未发现有与死者相同症状之人。死者最后一餐与家人共用,他人未见异状,猜测有人蓄意毒害。”
“哦,蓄意毒害……”
“死者妻子琴娘证实,死者生前为人和善,交友甚广,平日喜好喝酒,无其他不良嗜好,与人无钱财纠葛,未听说有仇家。伙计证实死者宽容厚道,和他们相处和睦。死者案发前一切如常,跟伙计说他到前台去拿今日进菜簿子核对肉菜数目。”
“哦,核对数目。”
“……死者最后用餐约在半个时辰前,死者家人未见死者进餐时饮酒,但身有酒气,怀疑饭后饮酒。”
“饭后饮酒……”
司烨眉头皱起,止住声音。
“怎么了?”宁姝抬头。
“没事。”
他薄唇微抿,脸色有些阴沉。
以往跟在他身边的录案都清楚办案方式,干净利落,安静做自己分内之事。宁姝却是他说一句她重复一句,虽知她无心,且她也未做过此事,但多多少少还是打乱他的思绪。
宁姝见司烨久久不说话,还以为自己完事了,搁下笔准备将纸交给他。
怎料司烨又道“画。”
“画?”
“死者姿势,标注可见伤口,躺着的地方也要画。”司烨提醒。
宁姝顿时感觉一个头两个大,深深吸了口气,暗道自己怕不是上了贼船,认栽的再次执笔,大概画出现场轮廓。
“那个……掌阁大人啊,这都半个多时辰了,您看我们能走了吗?”开始想走的老婆婆忍不住又开口。
司烨转身,看着所有人道“在座各位应该有不少人是饭店常客,与死者有过来往的,请上前一步。”
人群中几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露犹豫。
司烨猜出他们的顾虑,道“我需要了解死者生前情况,并非怀疑你们与这案子有关。大家相识一场,我相信你们定不会让死者含冤九泉。”
听司烨说得如此直白,那几个男人心中的忐忑减去两分,又互相看了看对方,点头。
“大人,我们哥几个有时候会跟纪老板喝酒!”
“好,你们暂时留下,其余人可以走了。”
得到司烨应允,在饭店里憋坏的人顿时作鸟兽散。司烨向他们走近,简单道“不必紧张,你们把知道的告诉我即可,切莫胡编乱造。”
几个男人应声“明白。”
“据你们所知,死者是否有欠债情况?”
其中一个胖子道“欠债应该不可能,前几天纪老板还跟我说入夏他要扩店来着。要是欠债,怎么扩店啊?”
瘦子啧声“你这话也不完全对,纪老板是不可能欠债,可他那赔钱儿子……”
胖子一拍脑门“哦对!差点把那家伙忘了。大人,纪老板的儿子纪大为生性好赌,泡在赌馆里都不带出来的。呃,不过因为我们哥几个也不赌,所以纪大为到底有没有欠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