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安妈妈送陶姚和盛青离开时,她趁傅邺被楼里的姑娘缠住时,悄悄地拉陶姚到一边,小声地哀求道,“陶姑娘,你这医术我是生平仅见,你看以后我们是不是还能再麻烦你?我们做这行的,总免不了要碰到这种事,无论是流了还是生下来,都是道门槛啊。”
安妈妈想得长远,若是陶姚肯给她们这些下等人医治,以后好歹也有个保障。
陶姚定定地看了眼安妈妈那祈求的眼神,遂很坚定地点了点头,在医者的眼里,病人是没有贵贱之分的,她们也是人,有就医的权利。
“那我代这些姑娘谢过陶姑娘的善心。”安妈妈喜道,然后立即掏出一个小荷包递给陶姚,“这是诊金五两银子,陶姑娘不要嫌弃少,请收下。”
这钱已经比一般的诊金要多很多,但安妈妈给的也不心疼,毕竟陶姚这一手就没有人能做到,完全值得这个钱,再说她也想跟陶姚结个善缘,最好以后还能再找她看诊。
陶姚也没有推辞,她自己就是靠这行吃饭的,而且银货两讫对她还有对安妈妈来说,大家都能安心。
安妈妈见陶姚收下后,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以后再找陶姚诊病应该也不难。
至于盛姑娘的诊金,她之前在楼上的时候就已经给过了。
傅邺走时脸色都是黑的,对于自己身上沾染到的劣质指粉味厌恶不已,陶姚拉着盛青坐上马车,看到他嫌弃的表情,顿时就乐了,活该,谁让他要跟来的?
她的兴灾乐祸的表情落在傅邺的眼里,顿时脸就更黑了,看来她很乐意看到自己吃瘪。
盛青来回看了看他俩,偷偷地捂住嘴笑了笑,其实陶姑娘就没有发现,这公子对她很是纵容吗?
不过这些事不到她一个外人来多嘴,遂,她拉着陶姚的衣袖道,“陶姑娘,不知你是哪个师傅教出来的?他还收不收徒?我爹那人太顽固不讲理,你的师傅肯定要开明得多,你……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下?”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傅邺关心的,所以他暗自竖起耳朵偷听。
陶姚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了,这个师傅的事情真不好说,她难道能说她是在另一个时空学到的吗?而且没有个别师傅教,而是医学院统一教出来的,这些话当然不能说。
面对盛青,她实在也扯不出来对韩大夫说过的那一番话,她给小桃红做的清宫手术就不是自己看看想想就能做出来的,这都是经验做出来的。
“我那师傅年纪大了,而且他……云游四方去了,说是要发现些好苗子,所以盛姑娘你迟了。”原谅她说了个谎吧。
盛青一脸的失望,她没想到自己与这开明的师傅居然没有缘份,抱着自己的医箱坐在那儿闷闷不乐。
陶姚看她这失落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遂叹了口气道,“盛姑娘,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陶姑娘。”盛青突然像川剧变脸一般,立刻就变出一副笑脸来,“不对,应该是师傅才对……”
她起身,就要对陶姚行个拜师礼,陶姚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忙拉住她不让她行当下的拜师礼,看到她一脸的不解,她这才道,“盛姑娘,其实我也有想跟你学的东西,同样也希望你不要吝于赐教……”
“跟我学?”盛青有点不敢置信。
陶姚郑重地点点头,她虽然记得相当多的异时空的古代经典医书,但是实践经验却是不多,所以还是需要有人指点一下才能融会贯通,而这盛姑娘就是最合适的人。
她们可以互相成就,反而没有必要拘泥于什么师徒的名份。
“譬如你的针炙水平就比我高明,这是我需要学的地方之一,还有……”
陶姚还没有说完,盛青就热情地握住她的手,一脸亲热地道,“没问题,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可以教。”
“那,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