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阳州都吃力的很。」
闻言,叶昭行豁然开朗。
本就处于下风,另外两国关系若再近些,那南靖可就毫无地位可言了,可不得上赶着巴结鹘月。
他对叶芷绾做了个抱拳姿势,「郡主,你若为谋士,三国皆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
先为北韩帝取得在沙漠面前的大度胸怀,又实实在在帮了鹘月,而这两件事居然都是她一人琢磨出来,一人做的。
叶芷绾噗嗤一笑,又坦然道:「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伎俩谁都会,不过是曾经天真的认为咱们将军府用不上这些玩意罢了。」
以身卫国的武将看不上朝堂上的诡谲云涌,可殊不知那些阴谋诡计招招用在武将身上。
叶昭行叹息一声,利落写好密信,为了保险起见,他在城中闲购了些点心才将信件内容告知九生又让他送出。
现在毕竟除了皇宫整个北韩最安全的地方非那座林间小屋莫属,方圆百里不知隐藏了多少萧家皇室历代培养的大内高手,一个蚊虫飞进来他们都能知晓。
当然,小屋主人并不知道,这是萧晏透露给他们的。
说是赵九棠寻仇寻了二十年,怕没杀干净的仇家或是仇家后代听到什么风声过来报复。
叶昭行哂笑,回到郦王府他将点心分了一半送去郦王正殿,郦王笑得比点心上的雕花还灿烂,连塞给他几颗丹药作为回礼。
他在手中把玩着可以当石子用的丹药回到宇文钟圻的房间,发现叶芷绾正坐在树上捧着一封信看。
叶芷绾扔给他,「宇文钟圻的家书。」
字迹潦草言语狂放,十分符合他的性子。
——南靖大军像一群疯狗般攻打阳州,但本将军携新兵及时赶到力挽狂澜,将局势稳住,南靖大军再一次落荒而逃,保他们十日内不敢再犯。
信上军情交代完毕,便是实实在在的家书。
——在府中待得闷就吩咐下人陪你去郊外逛逛,不愿意听我爹唠叨就装不舒服,安心等我立功回来帮你从俘虏营抓人。
叶昭行抓信的手紧了两分,眉宇间十分不解,「这宇文钟圻行为作事是不是有些太张狂了。」
一封家书到处都透露着他想掉脑袋的意图。
「本将军携新兵及时赶到力挽狂澜,将局势稳住。」——邀功自傲,太子与方正山还在军营就如此目中无人。
「安心等我立功回来帮你从俘虏营抓人。」——目无军法,以权谋私,明目张胆的挑衅,更是不怕他一个大将前去俘虏营解救俘虏会带来什么样的争议。
叶昭行叹了口气,「也就是北韩皇帝知道原始,不然连你都要遭殃。」
叶芷绾跳下来笑了笑,「不然皇上为什么对他起疑。」
两人并肩向里屋走去,叶昭行说出自己的担忧,「王庭的大祭司我虽未见过,但听耶曼说他经历了三代国王,主持过许多活动盛典,十分受百姓尊敬,是一名白发老者,平时没什么异常之处。」
「倘若他真的与萧祁有勾结,应该不好查。而且要是将他控制起来,恐会引发民众不平。」
叶芷绾揉了揉眉骨,淡然道:「那就是耶朔的事情了。」
叶昭行愣了一下,「......郡主就不怕那大祭司蛊惑王爵们领兵协助郦王?」
「我们将此事告诉皇上做好准备就行,按对半来说鹘月援军应该不过十万,宇文钟圻最多煽动三万玄策军,萧晏带领剩下的玄策军加上皇宫禁军够用了。」
叶芷绾低头检查了一遍被褥,又扭头道:「再不济还有塞北军,总之皇上肯定有兵力压制,会早做埋伏。他默许宇文钟圻造反只是想铲除军中异心,那些能被煽动的玄策军将士才是皇上的最终目标。」
说到这里她倏尔低头小声道:「那里面应该也有我认识的不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