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将这烈马放开,你对着它再吹一遍马哨。」
叶芷绾蓦地抬头,只听身边劝诫的声浪一层叠加一层。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此马猖狂性烈,将它放开,恐会再生事端啊。」
北韩帝没去理会众人,他向护卫点头示意抽开马背上的利器。
护卫们虽心中有悸但也不敢违抗圣命,他们慢慢抽开长枪,但还做着打压之势。
北韩帝皱了皱眉,「都退开,全部退到殿外!」
「这,这这……陛下您快随老奴过来啊!」北韩帝身边的太监急的上蹿下跳,就是拉不开立在原地的北韩帝。
与此同时,金马上方的压制已经全部移除,它也趁着北韩帝与叶芷绾交谈的功夫将精力养足。..
只有片刻功夫,急促的马鸣声再一次回荡在霖德殿,金马不由分说就要朝着北韩帝冲去。
叶芷绾眼疾手快,她一只腿半跪着从身旁快速的抓起自己用外衣做的缰绳,然后手上狠狠向自己这边用力,同时吹响了一声嘹亮的马哨。
梗着脖子狂躁不已的金马在此时瞬间停了下来,暴躁的吼叫变成了温顺的哼哼声音,它本逆着叶芷绾的脖颈也在此刻对着她扭转过来。
金马站在原地不再动弹,呆呆的望着叶芷绾,仿佛在等她下达命令。
叶芷绾心有余悸的从地上站起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她轻轻抬起一条胳膊,向马儿的头颅方向摸去。
金马感知到叶芷绾的动作,不等她的胳膊完全伸过来,自己就将头颅送了过去。
叶芷绾抚摸着它柔顺的鬃毛,有些难以置信,她激动的同时心中所想的全部都是自己一会要如何解释这一现象。
众人的议论声再次响起,那个蓝眼男子也在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
「看来朕猜想的没错,是你的马哨声起了作用。」
北韩帝饶有兴趣的看向叶芷绾,语气中带着早在预料之中的肯定。
叶芷绾又赶忙跪下,「皇上英明,奴婢也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北韩帝背手重新坐回龙椅,说道:「别跪着了,站起来说话吧。」
「是……」
叶芷绾此刻还未曾理清头绪,只听北韩帝居高临下的声音又悠悠的传来:
「你刚才说这马哨声是无意间学来的,可这匹来自万里之外的马会听这马哨的使唤,说说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马哨是奴婢的家母从一个驭马高人那里听到的,家母又教给奴婢。而且据奴婢所知,那个驭马高人是个逍遥的江湖人士,与家母只是萍水相逢,而且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其他的奴婢也不清楚了。」
叶芷绾其实根本不知道那个驭马高人是什么来历,母亲只说过是旧相识,除了他英年早逝外其他的母亲也没有多说。
但这个情形下,北韩帝一定会追问清楚,叶芷绾索性推到无处可循的江湖人士身上,再说别的自己一概不知,这样北韩帝总不能再揪着自己不放了吧。
而且今天如果不是那马会对萧晏造成危险,她真的不想成为现在的众矢之的。
北韩帝果然一时问不出什么问题,他转而去问那个蓝眼男子:「使者,这匹阿哈尔金马进贡到鹘月以后可有何人驯服过它啊?」
「没有。」蓝眼男子摇了摇头,「我们国王的那一匹至今还在马骝里关押着,今天这个情形也在下也十分费解。」
「那就是说此事无解了。」北韩帝手指在龙案上轻轻扣着,脸上带有沉闷。
叶芷绾思虑着怎么给自己想一个全身而退的想法,因为她也打心里不知道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自古以来天子多疑就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一个青山难民用随便学来的马哨声驯服了来自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