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混蛋,
你有没有替我报酬。”
“我将那俩个混蛋的鼻骨打断了,还有一个可能被踢碎了蛋。”
“踢的好!”阿尼斯哼哼:“你说,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那么多无法无天的混蛋?”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从饥饿的时候拎着把枪抢面包,到习惯成自然后,拎着枪去抢钱,再到为了抢钱更利落、直接打死了再搜身……大部分人都是这么一步步走上不归路的。”
“希望我们不会!”
“嗯,难度不小。当你生活在泥潭里,身边见到的也总是泥,这很容易坏心情,破罐子破摔,养成坏习惯,然后玩死自己。”
“真是个悲伤而又混蛋的故事。”
“谁说不是呢。”……
两人就在这破房车里将就了一晚上。
阿涅斯却有点喜欢这种感觉,更平等,独处,以及她喜欢周宁用小办法简直一些现实问题。
比如挨冻,衣服当铺盖,就要比穿在身上更保暖。
周宁还给她讲了原理,但她更喜欢睡在周宁怀里的感觉。
很安心,不像其他人,都是带着清晰的目的的。
而且周宁身上的味道,是她这辈子闻过的最好闻的,像家。
第二天两人又出发了。像往常一样。
阿涅斯以前也漂泊过,包括跟某个男人搭伴,又或跟女人搭伴。
她不介意拉拉,她只是希望没那么孤独。
但跟那些人搭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让她火冒三丈的问题。
跟周宁就没有,即便是饿肚皮,走长路,也感觉不苦,不慌。
她知道这旅程终究有个终点,但她希望尽量长一点,最好一辈子。
一辈子太长了,事实上,他们已经快要到超凡栖息地之一的断头谷了。
然而,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这天,俩人错过了宿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方还比较偏。
不像再寒冬雪地里露宿,那就得继续走,期望能有个好的结果。
阿涅斯现在早就不穿高跟鞋了,戒毒成功,饭量又不错,不仅脸色有了好转,体能也明显增强。
而且阿涅斯又双大长腿,只是寻常走路,并不会拖周宁后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边走边聊,眼瞅着夜深了,忽然后面来了辆车。
等离的近了些,发现貌似是辆房车,驾驶舱上面的那个顶子很好辨认。
阿涅斯现在还处于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阶段,上次就是搭房车,结果被装扮成一家子的用枪顶着差点出事。
现在大半夜的有一辆房车经过,她就有点心虚。
对于搭车不热心。
周宁其实无所谓的,何曾听过怕走路的德鲁尹?
然而对于懒散的搭车手势,车主却给予了很正面的回馈,及时停了车,还将车门打开一个缝隙。
周宁跟阿涅斯互相对视了一眼。
阿涅斯的表情表达的意思很直白:恐怕有诈。
周宁笑:“没关系,我能搞定。”
结果很意外的,这是一家好人。
年迈的父亲,是个和善的话痨。
按照他的说法,年轻的时候,他也曾混蛋过,后来一次神秘事件,让他痛改前非,珍惜生命。
他娶了个不错的女人,更幸福的是,本来应该没有生育能力的老婆,竟然在他四十来岁时,为他生了个女儿。
从此以后,他就是个虔诚的信徒,并且是个好人了。
周宁发现这须发花白的人并没有撒谎。
不过他的妻子,明显不太喜欢阿涅斯,捎带的也不喜欢他。
如果他没猜错,这女人曾经跟阿涅斯是同行,也不晓得积了什么德,归宿竟然很不错。
他们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