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做官,不需要承受那份伴君如伴虎的忐忑和危险,便能拥有和做官同等,甚至要更高的权利。
白飘洋自小深受其父熏陶,知道自己老爹的能力有多吊,所以自记事时起,他便在这皇城中横行无道,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以至于养成了骄狂无比,目中无人的性子。
最直接的恶果,便是今日在这秦淮河中踢到了铁板,大牙都给崩掉了。
醒来后怕是肠子都得悔青。
姜明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也不知道秦淮河的水有多深。
他只知道连自己那身为吏部尚书的老爹都颇为敬重的白爷,是个手段通天的人物。
若是白爷知道自己的大儿子在这秦淮河中被人崩掉了大牙,受尽了屈辱,只怕盛怒之下,扫平这好不容易打造起来的,唯一一座花船都有可能。
老鸨却并未因姜明放出的狠话而生出半点畏惧。
也不曾因失去两位可以说是迄今为止最大的客人而有半点悔意。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她一定还会这么做。
她静静的看着姜明将白飘洋扶起,退到一边,眼中的漠然让在场所有嫖客都为之心寒。
“奴家再声明一遍,没有任何人,任何势力,可以不把秦淮河的规矩当回事,哪怕是秦淮河最尊贵的客人也不例外……奴家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可以让,唯独这点规矩,忍让不得。”
老鸨忽然开口,身上的肃杀之意几乎快要盖过了她的满身骚气,“不要说是二位公子在此,便是白爷和姜尚书来了,奴家也是这些话。”
都知道秦淮河底蕴深厚,后台不简单。
众嫖客以前却还不当回事,料想就算再怎么有底蕴,有后台,也不过是一个青楼,能厉害到哪儿去?
可今日看这位老鸨的强硬态度,竟连白爷和姜尚书都不放在眼里,显然秦淮河背后所牵扯到的势力,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