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走进燕王府,既然是为燕王妃贺寿而来,自然要先见过王爷王妃。这客人也分三六九等,如果是一般客人,留个帖记个名,送上贺礼,明天摆宴之时自然有你一个席位,说起来也是在燕王府吃过饭了,至于接见,燕王和王妃那是懒得见得。
不过徐川等人自然不同。
绕过几处回廊,王宫前已经张罗起了戏台子,古时办寿,这戏台子几乎是必不可少的剧目,徐川也一路欣赏着这燕王府风景。
片刻,便来到一处殿阁前,阁前有一灰袍内官等候,他们刚来,殿阁门正好打开,一身蟒龙袍服的高大身影和一风姿绰约,仪表端庄的美妇相伴着将一男一女送出来。
那男子身穿锦衣衣袍,女子也颇有姿色,向燕王和王妃行了一礼以后,转身离去。
一转身,那男子看到徐川面色不变,看到夏玉禾时却是神色微动,不过转而便巧妙的压了下去。
朝着远处离去。
“二哥,这两人是谁?”夏玉禾低声问道:“看起来身份不小。”
徐川没说话,一旁的胡德却是轻声道:“那男子我认得,是国子监学生魏蚕,为人孝廉秉直,是当今皇长孙老师黄子澄的得意门生,他本是北平人士,近日可能回乡探亲了吧。至于那女子,该是他的内人。”
“国子监学生?”夏玉禾瞪眼。
一个国子监学生竟然能见燕王殿下,还让燕王殿下相送。
胡德笑了笑没多说。
如今天下皆知皇上将来传位是传给皇长孙朱允炆,到时黄子澄便是皇上老师,水涨船高,燕王手握重兵在外,对朝内局势本就力不能及,自然要广结善缘。
这些话当着朱高炽的面当然不能说,他们一行走到燕王朱棣和王妃面前,同时行礼。
夏玉禾在燕王朱棣面前自然不敢丝毫放肆,胡德也是规规矩矩,几人进了殿中入座,燕王和王妃徐氏表达了一番对晋王的谢意。
“三宝啊,带胡大人和夏姑娘下去歇息。”朱棣挥手。
“奴婢遵命。”那位面白无须的高大内官躬身。
“下官告辞。”胡德行了一礼,瞟了大大咧咧坐在一旁喝着茶水的夏锦一眼,心道燕王殿下又和这位夏二公子有话说了,虽然羡慕,他也不敢多留,转身去了。
殿中只剩下燕王朱棣,王妃徐氏,朱高炽和殿外的内官护卫。
“你便是夏二公子。”燕王朱棣看向徐川,眼中有着精光闪过。
“正是在下。”徐川也不起身,点头笑道。
朱高炽和王妃徐氏对视一眼,明明面前的这人很是无礼,他们却生不起怒气,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朱棣从袖中一掏,抽出一封信件来,那信件上署名是晋王,朱棣沉声道:“晋王殿下信上说,有白莲教的逆党欲要谋害孤?唯有你可保孤周全。”
“是。”徐川又点头。
“哼,笑话,孤坐镇北平,时而领兵出征,要谋害孤的不知道多少,他小小一个白莲教,蚊蝇之辈,也想谋害孤?尽管来便是,孤倒要看看他们有何手段。”朱棣冷笑道。
徐川笑而不语,淡淡拿起桌上的茶水,用茶盖拨了波茶沫,轻饮一口。
嗯,好茶,记得当初夏皇珍而重之的拿出一份茶请他喝,那种感觉…
燕王朱棣,王妃徐氏,朱高炽一家人看着。
朱棣眉头皱起,朱高炽也不敢开口。
王妃徐氏眨眼,若是面前这夏二公子极力开口解释说明,那还可能真是个神棍,可这副做派。
“王爷,此事既是三叔来信,不妨信上一次,他既说是保咱们,咱们静观其变便是。”徐氏低声道。
徐妃出身中山王府,自幼聪颖,朱棣更是爱极了这个王妃,对其所言也是信任,朱棣听罢,脸上的神色松了下来,他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