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遮挡住她的视线。
看着眼前那小小的骨灰盒。
她的母亲就在里面了。
平常那个身高近一米七的妈妈,现在就只剩下了一把黄土。
邮轮上的气氛阴森森的,天空也下起了毛毛细雨。
席易初抱着宋念欢,用衣服遮挡住她的脑袋。
身后,闵泽刚拿出伞准备打开,就被宴忱一把夺了过去。
黑色的伞在席易初和宋念欢脑袋上打开,像一朵黑色的花一般。
他上前一步,在宋念欢身旁并排站立,遮挡住夹杂着凉飕飕的海风。
时间到了。
大家排列有序的将手里的白色白菊放在灵堂上。
刚放下,白菊就随着海风吹走了,吹进了海里落在海面上四处飘荡。
整个过程,宋念欢都没有再哭。
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
即便心里疼的像有人在剖开她的心脏,可她还是哭不出来了。
因为席蹊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前来送行的人,少的实在可怜,所以很快就到宋念欢了。
她手里拿着白玫瑰,宴忱推动轮椅,将她送上前。
宋念欢伸手抚摸着盒子上母亲的遗照,回忆着她意外摆弄相机,替她拍下的这张照片。
她当时可喜欢了,还说,等她以后死了就用这个做遗照。
当时六岁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死亡,直到看到邻居家的大哥哥父亲去世时,他们哭的死去活来的样子后,她知道了。
她哭着跑回了家,说不让她死。
可是人哪里有不死的啊。
而现在这张照片,也确确实实成了她的遗照了。
宋念欢抱起骨灰盒,对着照片深深的亲吻了一下,依依不舍的,将它放回到原地。
反手将手里的白玫瑰抛了出去。
白玫瑰飞向空中,冲击下花瓣迅速剥落,在空中飞舞了许久,花瓣才凌乱的落在海面上。
宋念欢看着海面良久,缓缓开口“开始吧。”
宴忱冲席旭尧使了个眼色。
席旭尧拿起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进了海里。
一切都很平静,游轮驶过,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其他人渐渐的散去,甲板上就只剩下宋念欢和宴忱两个人。
宴忱撑着雨伞的手已经被冻的泛白。
这一夜游轮没有靠岸,所有人在游轮上过夜。
宴忱将宋念欢送回到房间,看着她睡着后才安心离开。
随后连忙走出房间。
等待已久的闵泽拿着电脑走了上前“爷,查到了,那天进出医院的人只有这个人十分可疑。”
宴忱接过电脑,医院门口的监控拍下来的,不算是模糊,但是对方戴着口罩。
她从医院出来后,好像是看到了这监控,忽然停下来走到监控下,并且十分挑衅的抬头看了监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