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傅约翰的侧脸,夏晚橙装作漫不经心,实则非常费力地透过挡风窗往外看去。
她见这两车子驶上了一条疲倦小道,这两旁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周围没有明显路标,完全看不出这是在哪,他们是否还在柏海境内。
这一路上,夏晚橙鲜少见到旁的车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就连道路两边也鲜少见到有建筑林立。夏晚橙不知道他们要把她带到哪里,也不晓得他们要怎么安排后续。
她只晓得她随身携带的东西早就被搜刮了个干净。别说手机之类,就连顾访琴送她的手串也到了傅约翰的腕上。
这会儿傅约翰看了看笔记本上的地图,跟旁边的人说“到前面路口停下来一下,我得打个电话。”
说完,他便冲着夏晚橙笑道“为了绑架你我们可是筹谋了许久。你看,我还斥巨资购买了一个信号屏蔽仪放在车上。现在我就是把电话还给你,你也打不出去。当然,别人也就别想通过讯号追踪到我们这里。”
夏晚橙由衷夸赞道“伯父果然思虑甚远。”
车子慢慢停下后,傅约翰不知从哪翻出一个遥控器之类的东西,只见他摆弄了几下,随即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过去。
他刻意地按下免提,可以让夏晚橙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
“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你们现在到哪了?”
傅昉焦急的声音就这样出现在电话里。
“就是打电话给你报个平安,我们现目前一切顺利。”
“我一直观察着柏海这边的情况,他们好像还没发现夏晚橙失踪的事情。”
“你不主动打电话通知,他们怎么会知道夏晚橙失踪呢?”
傅约翰这话一落,傅昉一声尖叫了起来,“什么?你居然叫我去打电话!”
“那不然呢?我们这边又不安全,回头人根据讯号追踪到这里怎么办?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你怎么可能叫我来打这个电话?这样不就是直接跟人讲说,说夏晚橙是我设计绑架的,那稽查局能放过我?雷空能放过我?”
“那没办法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不打电话通知雷空,你怎么和他谈条件?”
“我……”
傅昉挣扎道“不能由我来打这个电话,不行!雷空不会饶过我的。”
“乖女儿,得到一定伴随着失去,就看你如何权衡这件事的利弊关系。你想想看,你能从这件事里得到什么,再想想看值不值得你这么做。行了,我挂电话了,你好好考虑吧。”
电话挂断后,傅约翰见夏晚橙含笑看着他,便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傅昉要是真打了这通电话,但提出的条件是要雷空帮忙释放林岚,你要如何?”
“你现在在傅昉手里吗?傅昉的诉求重要吗?她如何跟雷空提条件是她的事,又和我们之间的交易无关。说不定雷空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还真能帮她成全这个心愿。”
“我看不尽然吧。您真的这样想吗?我看您是本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态度在观望吧。您现在把傅昉推出去的目的是什么?想试探试探雷空的态度?还是想见识一下柏海稽查局的办事效率,或者……”
傅约翰欣赏地看着她,问说“或者如何?”
“或者您是觉得傅昉碍手碍脚地拖累您,所以想干脆借此机会把她送入监狱跟她母亲作伴?”
傅约翰重重故障,只道“不愧是夏晚橙啊!真不愧是夏晚橙啊!傅昉要有你一半的机灵,我也舍不得放弃她。可惜她不争气啊,别说建立一番自己的基业了,就是连叶琦琳那么个破烂货都解决不了。这连个男人都拴不住的女儿,我还留着她做什么呢?”
夏晚橙正待讥讽两句,却感觉腹部传来难以描述的感觉。
紧跟着,一股疼痛由腹部席卷全身,不夸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