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了不得。”林萧不怎么走心的回了一句。
她还真没有什么想要攀高枝的想法,真要攀也不是攀将军府的人。
她知道自己的一些想法,在这些人眼中很是可笑,但那又如何,她只要能混到最后,受点排挤又碍不着她什么。
况且那些人碍着兄长祝桢,也不会敢对她怎么样。
毕竟,如今京中可是流传着廉郡王为了妹妹,不惜闯进赤甲军军地的大牢,事后也不过是挨了几十大板。
谁知道,欺负她妹妹,会被对方如何对待?
那可是圣上关照的郡王,和普通郡王是两回事,即便他身无官职,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初周亲王也是个厉害人物,廉郡王胆敢闯大牢,也是有着足够的资本,并非落魄王孙可比。
似乎被她的敷衍给弄得无言以对,丫鬟倒是收敛了气焰,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默下来。
打心底看不上这位流落在外的庶女,可人家的身份依旧凌驾在她之上,偶尔说上几句不爽快的话也就算了,多说下去,真被揪住辫子,要吃苦头的还是她。
林萧受过的苦不少,还真不在意酸言酸语,她母亲能被周亲王看上,自然是长得颇有味道,因她母亲的长相,也有她自己相貌的原因。
那些个不知道多卑鄙的手段,她都已经逃脱,便是生死边缘也走过,否则也不敢拿刀子捅江一玄,不痛不痒的风凉话,她连反应都没有,自动就过滤了。
记恨是不可能记恨,嫉妒也是嫉妒不来,她打心底有数,她和这个圈子里的人不同。
不过羡慕还是真的羡慕,若是能像那位将军府的嫡小姐那么硬气,该多好。
元初瑶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致,整个人随着马车的抖动而晃动,可她的下巴还是牢牢的靠在手里。
“不该沉不住气,可真是忍不了。”她心里反反复复都是这句话。
自己清楚自己,她何止是不想配合高氏,她还想要暴起伤人,最好是一剑封喉。
她的想法很危险,看来是最近锻炼身体锻炼得太勤快,开始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她早已知道对廉郡王下手有多可笑,当初的想法没有付诸行动已是万幸。
否则她胆敢对廉郡王下手,廉郡王身边的守卫,估计就可以像扫落叶一般的将她扫荡,清理得连渣渣都不剩。
她放下车帘,将烦躁的心思藏于黑暗中,不该有的心思绝不能有,机会总会出现的,没有谁能够一直万无一失,待他出差错,便是她趁虚而入的机会。
元景琛受过的伤,必须还回去。
元初瑶其实挺诧异,她竟是如此记仇!
摇摇晃晃,满腔心思晃荡没的时候,马车已经行进东侧门,下了马车路过马棚,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府里早早点上了灯,四下格外亮堂。
晦暗的心思,在灯火摇曳之下,彻底一扫而空,重新恢复敞亮。
她没有直接回府,而是从东边走到西边,进了垂花门,去了祖母的院子。
元老太太正在用晚膳,见她来了,命人添双筷子:“把温着的菜给她端过来。”
吩咐好之后,才转而对她慈爱一笑:“你倒是机灵,直接过来了。”
“百花宴上吃食除了酒和果子,其他东西端上来的时候,许多都泛起凝固的油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箸,偏生上次在好友家里喝酒误事,如此大场面我只能忍着滴酒不沾。”
元初瑶语气中满是嫌弃,她累极的趴在桌上,什么该有的礼数抛到了九霄云外,“要不是有闫欣的小零嘴救济,我怕是要饿的前胸贴后背。”
她本是想过来向老太太求经验,想要对付一个人,总要早早就开始演练,做好充足的准备,机会来的时候,才能第一时间把握住。
转瞬的机会,可能发个呆就没了,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