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是不可能等的,话传过来,不过是给个交代,并不是等着高氏做决断,知心说完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过一会,大部分护卫都跟随在元初瑶的马车周边,逐渐与队伍脱离。
高氏眼睁睁看着队伍脱离大半人马,紧接着马车忽而又一停,她眼巴巴看着,以为元初瑶是想起这边有马车出问题的人需要帮忙。
结果就看到元初瑶身边的丫鬟上前听一小会,走到最后面的车轿边上,好似吩咐几句,承载着两位庶女的马车,也在两位护卫的护送下,跟在了元初瑶的马车后面。
知心快步走到高氏跟前:“大小姐说了,既然主母还有事,她便带着两位妹妹先回去了,免得她们俩年纪小不懂事,在这里耽搁主母的事情。”
高氏一口气梗在喉间,上涌不上,下咽不下。
偏偏她不能说不行,否则就是虐待嫡女,罔顾嫡女身体不适,而元初瑶也是好意带走两位庶妹,不给‘正在办事中’的主母添乱。
元初雪同样被这样的添堵,成功气到:“母亲,她……”
“闭嘴。”高氏侧头瞥了她一眼,凌厉中带着警告。
她没有呆在原地太久,转身就朝着那位还未改名的林萧小姐走去,面露为难之色:“本打算护送林小姐回府,现下怕是不方便了。”特意不提原因,反正一大批人的离开,有的是人看见。
而刚刚她见知心过来说话,她还特意迎面走上去,以示她这位主母对家中嫡女的关切。
导致林萧并不清楚状况,只当是人家不耐烦走掉了。
“可是家中有事,不妨事的,我们等等就好 。”林萧主动为对方找个理由,体贴的笑了笑,别人家的事情,她不好多说,更别提她对这个圈子一点都不了解。
之所以愿意认下廉郡王这位哥哥,也是想有机会给李迁道个歉,偿还误伤他的罪责。
别人如何,她并不关心。
高氏恼火,对方根本没有接她的暗示,早知是这么个人,就直接走人算了,何必还下来好心询问,如此想着,她脸上的歉疚也逐渐淡化:“既是如此,那我们也先回去了。”
她望着骑在马上的廉郡王一眼,想了想,长得倒是不错,可惜那性情实在是太过散漫,骄纵不理人,与雪儿也不合适。
高氏过来一摊,什么也没讨着好,心里还窝了一团火,走的时候脚步格外的快速。
她却不知,那位坐在骏马上的青年,视线转向火急火燎的背影,嘴角轻扯,似嘲非嘲,眼里含着讥诮。
可不过一瞬,他微微前倾,“要不 骑马回去算了 ,等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晚上的风怪冷,莫要吹出病来。”
林萧抬了抬眼,看向他的神情闪过复杂,以往她非常感谢这位哥哥,他总是为她保驾护航,让娘亲的酒馆免去许多麻烦,她甚至还想过,日后便是能给他做个妾,应该也能保娘亲一世平安。
可兜兜转转,对方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所谓的保护,也是因为如此。
他对她并无一丝半点的男女之情,不是她自以为的魅力十足。
如今认下这位哥哥,她的心里头还觉得别扭得很,每次都躲着不与他说话,一旦对话,她怕自己流露出狼狈的姿态。
“兄长先回去,我在这里等着,应该就要好了,何况我也不会骑马。”林萧没有以往那般故作可怜的模样,倒是比较直接的说明情况。
她父亲不是宣平候,而是欺骗她母亲的周亲王,该恨着的人已经逝去,她多年来的怨恨随着真相的摊开,她就像个笑话一样。
兄长虽没有直接告知真相,可也是在知道她的存在之后,选择庇护她,而不是一些个注重血脉纯净的大家族那般,直接将她铲除。
她没有资格恨他,也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