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而来。”
彤弓闻言立即放下酒碗,怔怔的看着赖家麦道:“杀人者是我,又与陈氏何干?”
赖家麦立即正色道:“你我的命怎么能抵得上王大道的命呢?义门陈氏的子弟田产遍布天下,这一征讨,吕家不知道又能搜刮出多少财富来!征用陈氏子弟,没收陈氏田产,既能补充前线送死的兵士,又能充盈自己的府库,一举两得,这盘棋下的大啊!”
“据我所知,吕文焕的为人不至于此啊?”彤弓有些不解的道。
“哼哼!”赖家麦冷笑一声:“这是吕文德的命令,吕文德纵横沙场几十年,连蒙古人都占不到他什么便宜,我们这些人又怎能斗得过他?”
“斗不过也要斗!我得去阻止他!”彤弓说完一口酒干下去就要起身。
赖家麦见状一把拉住彤弓道:“只怕陈氏族人不会领你的情,反倒还要污蔑是你带来的厄运!”
“你不是说大丈夫行走天下,无需在乎人言吗?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依自己的良知行事便可!”
“那也不急于这一时,还是得从长计议才好啊!”赖家麦说完又把彤弓的酒碗满上。
“既然哥哥决定了,那我们就和哥哥一道同去,反正这条命都是哥哥给的!”简刀说完,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彤弓拿起酒碗和简刀碰了一下,一句话没说便一饮而尽,这个时候已经不需要说什么话了。
当天夜里,彤弓等人就赶到庐山,和聂布带领的兄弟们会合在一起。
聂布听了彤弓的想法后说道:“张世杰这个人,曾是蒙军行军千户张柔的堂侄,但此人有张柔之猛,却无张柔之谋,犯了命案之后投奔我朝,因作战勇猛,素得吕文德爱戴。此次派他前来,我想一是考虑他级别较低,闹出了事自然可以杀他了事,二是他有勇无谋,对付己方的百姓需要的就是他这般狠辣直接的手段!”
“哥哥!此人有勇无谋,必然鲁莽轻敌,我们可在牯牛岭码头设伏,待其靠岸未稳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简刀抢先说道。
彤弓摇了摇头道:“张世杰带领的官军来意不明,我等就设伏击之,这与叛军和北虏何异啊?应该告知陈氏族人做好防备,如能止戈言和自然最好,如果官军滥杀无辜,我等自然不能不管,只有这样,才能出手有名。”
“等官军出手时,我等这点力量如何能拦得住啊?敌强我弱,自然是先下手为好啊!”赖家麦看着彤弓说道。
“道理虽是如此,可对方尚未有任何异动,我等就以揣测之意冒然出手,也并非为人处世之道啊?”
“既然哥哥执意如此,那便派个兄弟前去报信儿,我等埋伏在陈氏义门附近,静观其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哥哥千万不要露面,以陈氏门人对你的态度,无论你做了什么,他们都会把这一切都赖到你的头上!”
赖家麦说完,彤弓点头默许道:“好,先去报信儿,我们也进城去探听虚实,聂布带着盐帮的兄弟埋伏在城外,简刀和石头带着渔民兄弟部署在码头,随时准备接应。”
彤弓说完,众人便开始分头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