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开始吃人了。”墩子也说。
“啊?这光天化日的,怎么说的这么吓人呢?”姑姑吓了一跳,显然难以置信。
南岸也遭洪水了,还淹没了不少地势低矮的铺子呢,不过大家住的宅子大多在山上,影响也不大。
河上的船没了,也没法出去看看外面如何了,竟不知同一个太阳下,竟然是两个世界。
烦了又爬到老祖宗灵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说:“老祖宗,孙儿不孝,而今有命在身,不能尽孝,他日若能活着回来,孙儿一定披麻戴孝,守孝三年,报答老祖宗抚育之恩!”说完,又是三个重重的响头。
然后,烦了起身,看着墩子说:“咱俩快想办法吧,不能再耽误了,北山上的人,还盼着咱们带着吃的回去呢!”
“嗯!”墩子没想到烦了在悲痛之下,还没有忘记回来的使命,不由得心里生出几分敬意。
“烦了,你怎么又要走?老祖宗还没出殡呢!你是要往哪儿去?不怕你爹知道了打死你!”姑姑一听烦了的话,顿时有点懵。
“姑,帮我找些吃的,我要送到北山上去。那边的人,真的快要被饿死了。”烦了郑重的和姑姑说。
“吃的?你要多少?你说北岸的人都上山去了是吧,就凭你们那艘小破船,就算是装满了,能够几个人吃的啊?你还是给我留在家里守孝吧,停灵七日,就要出殡了啊,救人这样的事儿,还是留给有能耐的人去做吧,你就在家,哪儿不许去!”姑姑不希望烦了出去,一边说着,一边别有深意的瞟了墩子一眼。
“让他滚!我孙家的东西,一指头都不会给你!出了这个门,你就不是孙家的人了,我也从来没有你这个儿子!滚!给我滚!”孙权谋的声音从侧屋传来。
原来,他始终没走,孙大人静静听完了他们之间的对话,然后,要断了和烦了的父子关系。
烦了听完,冷笑一声,头也不回的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