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月也不想再给这对怨侣什么眼神，叹了口气抽身便要离开。顾程西闻言先是愣怔一刻，而后扭过头看着云心幽。

“确有此事？”

被当场发问，云心幽实在无从辩驳，毕竟周围之人皆是见证。她原先想借着悠悠众口杀了云倾月，不料最后这悠悠众口到成了她的致命伤。

瞧着云心幽不说话，顾程西当即了然，暗叹一口气，问慕王府讨要来了纸笔，当即写下休书一封。云心幽颤抖着嘴唇接下那封休书，满目的愤懑和不甘。慕纤尘以为她还要撒泼，当即抬手要叫京兆尹来。

“来人，去请京兆尹。”

慕纤尘话刚出口，云倾月便拉住了他的胳膊，轻轻摇了摇头，她略有些不是滋味的咬了一会儿唇。

“云心幽固然可恶，可孩子无辜，实在不必跟着她受苦。”

一时间，云倾月心中对云心幽的仇怨和对孩子的怜悯互相对峙，叫她有些难以开口。慕纤尘明白了她的意思，摆了摆手遣退了下人。云心幽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逃过一劫，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第二次被休的悲愤之中。

“顾程西！你无情无义！”

说着话，云心幽站起身来，眉间紧锁，不住地喘着粗气。一股从心底滋生的恐惧几乎要将她全身的力气抽离，可是云心幽知道，此刻不能退让，若是退让，只怕更没有来日了。

“我腹中尚还有你的亲骨肉，你如今便要为了旁人其他于不顾吗？”

云心幽闹得凶猛，殊不知顾程西愿意给她一纸休书已是仁至义尽，如此一来就算她出了左丞府，也能回云府修养，倘若再闹下去，将诸如请杀手之类的事情捅出来，云心幽今日便必死无疑了。

眼瞧着顾程西非但敛住神色不闻不问，抿在一起的唇线还渐渐化成一个刻薄的弧度。云心幽心念一动忽然弯下身子，开始大声呼痛。

“疼，我的肚子，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