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囊,他们却连打开看都没有打开。
张樵夫在饭里下了药,碧华便干脆将计就计,佯装被药迷晕了,看他们如何行事。
当然,如果他们夫妇干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她亦不会忍耐。
于是便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没想到张夫人把她带到了空屋子里来,还给她穿上了一套婚服。
碧华颇感忍俊不禁,她不会是撞上了言情里什么替身错嫁之类的经典桥段吧,比如对方是一个声名狼藉虐待新娘的人,父母怕女儿嫁过去出什么事,便找来其他人替代?
算了,她本就是想来投宿,在这里过一个晚上也无妨,等明天看看对方究竟如何,如果当真是个恶人,她就为民除害好了。
碧华掖了掖身下的床铺,木板上铺了褥子,应当才新晒过,散发着阳光温暖的气息,还是能够将就一夜的。
濯雪被搁置在正厅里,因碧华勒令它不准发出动静,所以即便它察觉到张家夫妇用绳索将主人绑起来,十分想惩罚这两个坏蛋,但终究还是乖乖地躺在原地。
这会趁着没人了,它悄悄地绕了一圈,绕到窗户后面,“碰碰”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将窗台后面的栓子震松,再撞击一下,窗户应声而开,它便飞进来,落到主人身边,蹭了蹭她的手心。
碧华摸狗头一般安抚了一下濯雪,惹得它欢快地飞舞了几圈。
正当这时候,房间外面忽然传来一串轻微的脚步声。
碧华立刻让濯雪安静下来,落到一边,自己依旧躺在床上,装作人事不省的样子。
窗台底下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好像有人搬起石头叠在下面,如此频繁数次。
等到高度差不多够了,一道娇小的身影踩着石头,抓住窗台边缘,艰难地爬上来。
“咦?窗户怎么是开的?”少女有点疑惑,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
“可能是娘亲忘记关窗户了吧,正好少了我的麻烦。”张灵儿没有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从窗台上跳下来。
因为怕灯火光亮引来张樵夫夫妇的注意,她没有点灯烛。
张灵儿蹑手蹑脚地走到碧华床前的时候,险些被濯雪绊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