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事可而止,怯滴滴的出声:“圣上,不碍他们的事,是臣妾昨夜惊了梦,生了风寒。吃上几味药便没事啦!”
见永宁帝充耳不闻,惠妃又道:“这些丫头伺候了臣妾这么久,若是换了人,臣妾又特别怕生。还请圣上息怒,盼能饶了她们之过!”
永宁圣言一既出,实难轻易收回。但瞧着惠妃一脸真切,心下又是不忍。
“既然惠妃替你们求情,皮肉之苦便免了吧。告诉内侍监,每人扣除一月银饷!”
众宫女闻言,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宫里的银饷并不多,于县衙九品芝麻官同等,她们当中多半人并不在意这些微银子,宫里的打赏,宫外的孝敬,可比那银饷要多的多!
只要没了皮肉之苦,可算是一点损失也没有。
见宫女无事,惠妃长吁了口气:“圣人仁德,臣妾莫敢忘齿……咳咳……”说着,不住咳嗦。
永宁体恤,连忙揽入怀中:“朕的惠妃呢,瞧你这病的模样……”说话间,不住轻抚惠妃后背,口中又问道:“倒是什么梦,惊的你这般模样?”
惠妃正等永宁问下去,听到这里,挣扎坐起,微微一拜:“臣妾……臣妾不敢直言!”
永宁帝苍白的胡子一翘:“于朕交心,有何不敢,朕准你无罪,有什么事但说无妨,莫憋在心里,熬出了病来!”
惠妃思前想后,沉吟良久,放才喃喃细语说着:“昨日夜里转凉,臣妾久久不能入眠,好不容易打个盹,却做了个梦,梦见……梦见宪儿孤苦伶仃,站在一处狂野之中,放声大哭。宪儿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样子,甚至衣衫上沾满了鲜血,实在吓坏了臣妾。这样一醒来,便惊了寒!”
永宁以为是多恐怖的梦,没想到竟是这等无聊的梦境,当即安慰道:“宪儿何等尊贵,怎会衣衫褴褛。爱妃安心,不过是梦罢了。朕的皇子,皆是人中龙凤,断不会受那种困苦所扰的。”
惠妃摇了摇头:“可……可是宪儿年幼无知,万一遭人记恨,臣妾一介女流之辈,又怎能保护的了。圣上朝政繁冗,日理万机,更没有闲暇时间……”
永宁帝点头道:“唔,这倒是,宪儿年幼,朕对他有些疏忽了,赶明儿朕定给宪儿补偿一道!这下爱妃该安心了吧!”
惠妃心中窃喜:“”臣妾听说圣上这几日储君人选,已是焦头烂额,今儿又令圣上为难,臣妾实在过意不去。”
听到这里,永宁帝这才明白惠妃心中的“惊梦”指的是甚么。可他对张宪纵然疼爱,也不敢立张宪为储君,毕竟让张宪这小小年纪掌握如此之大的权利,很容易动摇国之根基。
“惠妃所言,朕心中明白。不过宪儿年幼,朕劝惠妃一句,莫要去争。该给的,朕自然会给……”
惠妃一声苦笑:“圣上多虑了,臣妾岂是不通事理之人。宪儿的本领不足以当国理政。臣妾是想请圣上开恩,赐宪儿一块封地。宪儿将来也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永宁闻言,深感欣慰,这一点倒是可以满足,惠妃能够不去为储君之位在自己耳边叽闹,已是深明大义之人。割一处封地,对永宁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再说,自己终将会化身成龙。百年之后,他并不希望自己的后代兵戈相见。划一处封地,就能杜绝后患的事,永宁没有理由不答应。
“爱妃开了口,朕焉能不应。说说看,爱妃准备给宪儿要哪块封地?”
惠妃摇了摇头:“臣妾哪知道咋,咱们云照天下这么大,圣上倒是想个好地方,远离喧嚣,宪儿也会欢喜的!”
永宁思量片刻:“若非在东海道,哪里毗邻东海,冬暖夏凉,碧波万顷,实是美不可胜收。”
惠妃又摇了摇头:“这怕是不成,东海道里有耿府,宪儿恐怕又要招老王爷训斥。”
“嗯,也是,耿爱卿性格耿直,说不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