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门的伙计呢?”
“这肯定是在的,别看姑爷对所有下人都一副和善的样子,惩罚起来可是半点不马虎,生气起来的模样比酆都北帝还要难看呢!
现在府里所有伙计分了两班,就算人有三急要离开,也要先等替补的人过来才能离开位置呢。”
“侧门呢?”
“侧门?这府里哪有侧门?”
“就旺财昨日新挖的坑洞啊!”
“难道您是想从那里……?”
“府里了解我们旺财行踪的只有你我两人,别人不可能知道那个地方的。”
小姐眨巴眨巴眼睛,大步往房门外迈出去,荷月无法,只好灰溜溜跟在身后。
祈愿此时虽是小姐,又并非小姐,无法与她沟通,更无法左右她的行为。只能当自己是一个寄居于她体内的灵魂,以第一视角观看一部关于民国富商太太逃婚的故事的电视剧。
祈愿对这位小姐有几分失望,若是她的丈夫真有法术、若是他府里的人都在盯着这位随时随刻想逃走的太太、若是她真的想要逃出这戒备森严的豪宅,逃离的决定过于仓促、准备的东西也太过马虎了吧?
小姐蹦跶着从碧绿色大理石铺就的石阶上走下,来到一个与屋内其他地方完全不搭的简陋的厨房。
屋内其他地方都是大理石和红木装修,即便是白天,各式圆形水晶吊灯照样在各个角落点亮,青花瓷花瓶、大本钟、水晶球装点在橱柜上,总之,怎么炫富怎么来。
然而,这厨房内毫无砖石铺就、简陋的柴火灶头、原生态木制水池,处处都将房子主人对厨房毫无关心和在意的一面表露无疑。
张姨果然不在厨房,小姐直入厨房深处的仓库,将门边的一捆与小孩手臂一般粗细的麻绳扛在肩上就走。
“小姐,我们不是钻狗洞吗?怎么还需要麻绳呢?”
小姐媚笑,“的确是小瓜娃子,闭嘴跟着我走。”
两人离开厨房,往房子另一侧走去,一只与荷月身高将近的大型土狗从两人身前闪过,唾沫飞溅,咆哮着往她们身后的方向奔去。
“小姐,方向……”
“闭嘴。”
小姐步伐加快,来到豪宅外墙下,半点不怜惜墙下遍种的娇艳欲滴的月季花,随手拿了树枝就刨土,从中找出一把铁爪。
“荷月,我把这东西抛出去卡在屋檐下,你不够力,等我翻过去之后再拉你过去。”
“小姐,怎么我们一路上都没见到人呢?”
“说你是小瓜娃子。”
小姐手上不停,一眨眼功夫就将麻绳紧紧绑在铁爪上。
“张姨跟着你身后上楼的,我们所有话都被她听进去了,旺财的狗洞岂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碰的东西?
方才旺财血海深仇似地奔过去,就是因为张姨带的人冒犯了他的领地,哈哈,真可惜不能在现场看戏。”
荷月目瞪口呆,瞧着小姐瘦小的身躯爆发力量,将铁爪一抛一拉抛向屋外,架势完全不输成年男子。
只听墙的另一边传来砖瓦和金属相碰的咔咔声,小姐和祈愿都明白逃离豪宅的行动已经成功一半,不约而同地绽出欣喜的笑容,只剩荷月一人皱着苦瓜脸,一脸难以置信。
“我先上去,你听我吥咕叫就抓紧绳子!”
说罢,小姐两手抓紧麻绳,腰部发力,靠双脚撑墙往上爬。
碧绿的琉璃瓦面晶莹透亮,在太阳下反射光泽,其中似有银光,让小姐险些无法睁开眼睛。
围墙约两米高,小姐单是爬上屋檐身上力气就去了大半,硬是咬着牙抓住最顶上的一块瓦楞,卯着身子爬上了围墙的顶端。
荷月见小姐爬上围墙,不知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焦急得要跺脚。
“快,抓住绳子!我在上边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