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月,你说今夜那人会回来吗?”
奇怪,这里是家里吗?
祈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手还是她的手,怎么穿金戴银起来了呢?手腕上满满的手指粗细的金镯子和碧玉镯子是怎么回事!
在自己无法控制的情况下,祈愿站起身往房门外走去,一个脑袋上还扎着哪吒小揪揪的小女孩笑嘻嘻向她走来。
“小姐,姑爷肯定会回来啊。”
“他还回来做什么,他以为他有法术很了不起吗!我就不信我今天还没办法逃出这里!荷月,收拾家伙!”
荷月?这不是老太太饭馆的店名吗?
“小姐……大人待我们挺好的啊。”
“哼!好什么好,我最恨就是像他这样长着小白脸、笑里藏刀的人了!先是假装英雄救美,然后哄骗我爹娃娃亲,最后在新婚夜就破我身子,让我以后练功无法有更高的长进!
我乃江湖儿女,哪里能破身子,哪是能嫁为人妇后穿金戴银、养在深闺里面的人!怎么会有这么歹毒的人,竟然用这样的方法毁灭他人的修为!”
被称为荷月的小孩抿着唇,似乎对这样的情况司空见惯,一脸无奈地看着“小姐”生气跺脚。
“啊~我们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收拾,因为我的一切东西都留在娘家,啊啊啊啊!我的符咒。”
“小姐”抓着脑袋又是大喊又是跺脚。
“没关系,冷静点,你可以的。我家家徒四壁,一年的收入都不及他给我戴在手上的镯子贵重,我皮糙肉厚,又不似其他闺房中的小姐一般贤良淑德,他到底图什么!?
等等,我爹是个落魄书生,靠算卦讨生活……该不会,我爹哄骗他一定要娶了像我这样糟糕的女子进门,生意才会红火吧?”
不、不会吧,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她祈愿十八年人生到现在,第一次在听完别人的故事后以故事主人公的身份……做梦?
“小姐”抓狂,被困在“小姐”体内的祈愿也抓狂。
身后的荷月见“小姐”要往房间外面走,忙拽住她的手。
“小姐,您不是说身体不适吗?我们还是待在房间吧,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的阿姨给您准备。”
“荷月,你是我的人还是他的人?”
荷月眼中闪过狡黠,“小姐,您忘了,您说过我们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都只是自己的人~”
“哼,我就知道。荷月,你是想当小姨太了是吧?”
“啊?”
出乎小姐和祈愿意料的是,荷月很嫌弃地拖着“啊”的长音,意思很明显,她不仅从未想过这回事,还对自己要做小姨太这件事感到鄙夷。
“那你为什么要处处帮着他?”
“小姐,您都是他的人了……”
小姐两手交叉于胸前,“我只是我自己的人。你不说就算了,你我主雇一场,不帮我就算了,别拉着我跳坑。”
小姐一脚往房门外迈,又急急走到床前找了一把发簪,比竹筷稍细一些,末端尖锐。
民国时期的床都长这模样啊……
“这发簪还算凑合。”
“小姐、小姐。”
“做什么?”
“您要抛弃我了吗?”
“谁抛弃谁,我要离开这里,你要留着那就留着,七八岁的瓜娃子是该找个能吃得饱的地方。话说,厨房的张姨还在吗?”
“那我也要一起走,您要带着我。”
“走啊。”
“那你还折腾半天做什么?!都快到中午的时间了。”
“明明是小姐躺在床上大半个早上了……”
“你、你小孩子懂什么!我这不是半天才缓过气来吗!张姨到底在不在厨房?”
“应、应该不在。”
“守着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