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立马跟了进去,熟练地给他沏了碗凉茶。
看着二月心神不宁的模样,白落衡继续刨根问底道“你没去审问,那到底又是去了哪里?”
“我……”二月内心正无比纠结,可他知道以公子对自己的了解,终归是逃不过公子的眼睛的。二月没有准备再编些什么谎话,他在公子对面坐定,将怀中的通行玉令拿了出来放在了桌上。
白落衡见了那早该归还的玉令,便也知晓了他是什么意思。他颇为冷静,缓缓道“你夜间还入宫,不怕背个罪名?”
“若是不去,公主怕是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了。不知是谁故意向她透了消息,令她去她父皇那里闹了一通,被罚了。”二月略微有些无奈,更多的却是一种对于自己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将其包裹着妄想吞并。
白落衡抿了口茶,不知怎的涩味异常强烈,又看了看手中的茶碗,明明没有任何异常的。他像是宽慰着二月道“你不必过于担忧,我父亲不会令贼子猖獗的,同样东玄也不会。”
“那公子知道,陛下的意思么?”二月缓缓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陛下如今不肯表态,摇摆不定地拖着。若是真的态度强硬,为何不能给她女儿一个确切的答复呢?作为父亲,不是应该守好檐下的子女,让其免受侵扰么?为何我们这位陛下会如此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呢?”
白落衡此刻像是有些看不懂这个二月了,没有了聪明的劲头,被一叶障目。
白落衡轻轻叹了口气又道“你这大逆不道之言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圣意向来难测,可你的忧虑却是多余。公主不仅有荣耀也有责任,在此种家国大事面前任性妄为,确实该罚。你惯着她,别人不会,朝中大臣更是不会。至于陛下的态度,待赴轻北军队回朝,自然会有定论。在此之前,你不要再说方才那种言论或者做一些螳臂挡车之举。”
被公子敲打一番二月眼中像是回了神,他匆忙道“是,我鲁莽了。今后必然谨言慎行,不会出差错。此番……请公子责怪。”
白落衡知道二月心中的恐惧与自卑,徒手摘月本就是异想天开,说实在的自己又像是有些敬佩他的。明知不可为,却偏偏要逆流而上。
其实也是说来惭愧,自己不是也做了这其中的搭桥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