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钮梅抱拳听令。
众人见到兴王的令牌,又见到常跟随兴王的男子毕恭毕敬,也纷纷听令。
“马校尉,你来说说眼下的状况。”楚子月一路从钮梅口中打听军中要将的情况,早已将各人的特征了如指掌,双目凌厉地对着薛飞沉问道。
薛飞沉没想到新来的侍卫虽从未谋面,却似非常了解自己,心中已经暗暗惊叹,“大人,自我军攻陷煌阳那日,王爷就同墨将军一起失踪了,至今下落不明。这些时日苍龙军队也再未发起攻击,我等派了人去四下寻找王爷,还一无所获。”
楚子月面无神色,脑中像有个陀螺般飞速旋转。留信给浩邈的谁?若是浩邈已经遭遇不测,为何没有丝毫消息?若是被作为人质,为何没有人向岳海提出条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去将见过王爷当日出城的守兵都叫过来。”须臾过后,又是一声简短凌厉的吩咐。
“是!”
几名守兵便带至帐前,楚子月环视着众人,楚声问道:“当夜,王爷怀中拿了何物?有谁看得仔细了?”
一名身材微微有些发胖的守兵立刻回道:“大人,王爷怀中揣着一个包裹。”
“不对,王爷怀里是件女子的衣物。”另一名矮了半个头的守兵抢道。
楚子月猛然一惊,盯着方才抢话的守兵问道:“你是如何断定王爷怀中是女子的衣物?”
“煌阳早晚风大,王爷出城时,大风吹起了王爷怀中之物,扬起的衣袖分明就是女子的衣物。”被询问的守兵如实回答,那夜他离兴王最近,还未来得及请安,王爷便从跟前骑着马呼啸而过。
“对,对,我当时也看见了有什么东西在飘舞,现在想着的确是女子衣物。”另一名守兵摸着后脑勺寻思,也彻底想起了当时的情景。
楚子月退去了兵士,心中充满了疑惑,如果浩邈是看了信才出去的,单凭一封信,他是不可能如此莽撞,守兵所说的衣物是怎么回事?莫非正是此衣物,才让他坚信信上所说的?那么这衣物,是否让浩邈认定了就是她的?若非如此,浩邈怎会如此慌神?自己分明在青延,这衣物从何而来?心中似一团乱麻,缠绕盘结,理不清头绪。
想着众将还在等候差遣,于是吩咐道:“马校尉,你带领诸将时刻守好煌阳。”
“是。”薛飞沉领命离去前,不自主地多看了新来的侍卫一眼,眼前的男子身材看似瘦弱,却从容有度,有着让人不可冒犯的威严,他若真是找回了兴王,自己这颗悬着的心也才能放下来,否则如何向朝廷交待?
撩起窗帷,窗外一片沉寂,月朗星稀,偶尔几声乌雀在悲鸣。楚子月没有任何时候像此刻这般慌乱,明明心中不知所措,在人前却要强装从容淡定,她只有在他面前才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啊。凭窗远眺,夜色苍茫,巨大的天幕中几颗星星忽明忽灭,心中满是担忧,夜风抚过面颊,鼻子一酸,热泪便涌了出来,浩邈在哪里?她该怎么办?心中的疑问无人回答。不经意间掏出骨笛,月光般清楚的声音在辽阔的大地上响起,与乌雀的悲啼声交相呼应,让听到的人感到无限苍凉。
“郡主。”钮梅的呼喊声让楚子月重拾面具。
楚子月整理好心情,走近钮梅跟前,低声问道:“暗卫可都到齐了?”
“是,悉听郡主差遣。”
楚子月没有想到散布各处的暗卫,均已迅速抵达煌阳,不由得对浩邈的暗卫军刮目相看。“好,先按兵不动。”浩邈的失踪,今日看来,处处透露着蹊跷,像一场惊天的图谋早就等着他,不管是什么目的,她相信,水落石出的日子该不远了。
三日后,苍龙重军卷土重来,煌阳的岳海兵士慌作一团。
“对方来了八万人,我们只剩下两万多人,这不是死路一条吗?”
“是啊是啊,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