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面同样守夜的宫女太监的磕睡虫立即飞了,他们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冯公公说错了什么话让陛下震怒,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哪怕这新上位的帝王并不是个难侍候的主,但他们本能地畏惧这真龙天子。
冯得保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与窦嬷嬷商量好的话说了出来,“当年皇后娘娘生产的时候,宫里那位一直都暗中阻挠,甚至在皇后娘娘发作要生的时候,还派了人来美名是侍候娘娘生产,但其实是借机要暗害小主子,”这些话说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可信还是不可信,但如今只能照这样的话编下去,“当年主子您在外办差,娘娘又要生产,精力不济,窦嬷嬷无法,为了保下小主子,只好用了个死婴来替代,这才把宫里那位派去的人给糊弄走了……”
说到这里,他跪在地下磕头道,“这些事情窦嬷嬷也是最近才告诉老奴知道,这么多年她为了保护小主子只能守着这个秘密,如今天下已定,这才不敢再有所隐瞒,遂方才说出此事……”
他偷偷地看赵裕的表情,自从前些年起,一旦主子不流露出情感来,他就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此刻就是这样,他也不知道主子是信还是不信?
其实这番说辞有漏洞,但同样也有理据,毕竟当年先帝的那位皇后还在,她可是看容静秋极其不顺眼的,都不知道找过多少回茬,好在容静秋一直心大,这才有惊无险的度过那些明里暗里的陷害。
而且这是窦嬷嬷琢磨了许多年才想出来的一套说辞。
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之时,突然听到主子道,“孩子在哪里?”
“窦嬷嬷一直养在安全处,老奴这就去唤窦嬷嬷把小主子带来……”
“那就赶紧去。”赵裕忍不住怒喝一声。
冯得保不敢再耽搁,立即退出去找窦嬷嬷,现在不能再迟疑了。
他刚一离开,赵裕就瘫坐在龙椅上,他的手死死地按住椅把手,要不然他怕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此刻就去追寻真相,这些人真以为他会听信这番说辞吗?
他的嘴角冷冷一笑,只是这些急切都不敌孩子的安全,他急切地想要见到那个孩子,确定他是不是自己与容静秋所出的孩子,然后才能跟他们一一清算总账。
时间似乎走得极慢,但似乎又走得极快,就在赵裕等得要失去耐性之时,冯得保带着窦嬷嬷以及窦琪还有一个孩子回转了。
那孩子被窦琪牵着走进来,只见那张小脸绷得很紧,哪怕被带到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他似乎也没有多少好奇心,而是像小兽一样警惕地看着周围。
赵裕看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几乎就认定了这就是他与容静秋的孩子,这孩子长得太像她了,当然也有他的影子,而且血缘关系一直很奇妙,在他看这孩子的时候,这孩子也抬头看向他。
他朝孩子招招手,孩子警惕地往后缩了缩。
窦琪一直痴迷于赵裕,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他的妃嫔,她就忍不住心花怒放,但是手里紧紧牵着的孩子却是往后缩,她如何忍得,于是半侧着头在赵裕看不见的地方朝那讨厌的小鬼一瞪,嘴上却温柔地道,“小主子乖,陛下是您的亲爹,窦姨前儿跟您说的话您都忘了吗?”一边说,一边暗暗捏紧这小鬼的小手,大有他若是不听话,她就捏死他的样子。
果然,这讨厌的小鬼头的瞳孔一缩,显然是怕了她的威胁,只见他抿了抿小嘴,最后在窦琪的眼神威胁下缓缓走向赵裕,最后站定在赵裕的面前,依旧一言不发。
赵裕也没有急切地去抱着孩子,而是与他对视着。
窦琪却是着急了,这小鬼头是怎么一回事?之前教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今到了赵裕的跟前却成哑巴了?她忍不住出声道,“小主子,这是您的父皇,您快唤一声父皇……”然后又急着跟赵裕解释,“陛下,小主子一直很机灵的,他可能说了,他……”
“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