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官还想再看看容姑娘的脉案与正在吃的方子。”
林安氏第一时间把这些都拿来给徐太医,“这是我们府医开的方子,姑娘吃了也不见效,最近咳嗽缓和了不少,但这嗜睡却是与目俱增。”
徐太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拿过脉案与方子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就在赵裕神色越发不虞之时,他这才开口道,“殿下,容姑娘是中毒了……”
中毒?
这俩个字让在场的人都愕然了。
容金氏是如何也想不到女儿所谓的病是中毒导致的,失声道“这怎么可能?我家秋丫头一向与人为善,谁会用如此恶毒的招数来害她?”
她一出声,众人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到来了,林安氏与梅儿赶紧行礼,两人现在都不在状态中,毕竟徐太医这诊脉结果太惊悚了,她们的反应跟容金氏一样,这怎么可能?
赵裕作为未来姑爷,在容金氏面前从来没有端过皇子的架子,此时开口安抚道,“容夫人先莫惊慌,看看徐太医如何说。”
容金氏努力平缓自己的心情,朝赵裕点了点头,目光紧紧地看向徐太医。
徐太医给容金氏见礼后,这才道,“可以很肯定的说,容姑娘确实是中毒了,但是目前我还没有想到这毒是如何下的,找不到根源,就找不到破解之法。”
“我们姑娘只是嗜睡,食欲不振,并没有其他的大症状。”林安氏急忙道。
徐太医道,“这毒并不是见血封喉的那种烈性毒药,下得极隐蔽,发作也很缓慢,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毒素会日积月累在容姑娘的五脏六腑当中,她最终会一睡不醒,在睡梦中离开人世。”
这个结论一出,众人的脸色都极其不好看,甚至还有几分咬牙切齿的痛恨。
赵裕袖下的拳头握紧,谁会狠毒到想要容静秋的小命?那就只有皇后,本以为太子插手警告了一番之后,皇后会有所收敛,现在看来是他得太简单了,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心里扭曲的人,不能以常理视之。
清澜郡主忙道,“既然知道这毒发作时的情形,能不能回溯毒源?”
徐太医摇了摇头,“这个很难,毕竟毒素有千万种,一个回溯不好,找不到源头,开出的方子就不能对症,很可能会加快容姑娘死亡的进程。”
他擅长的是内科,而不是制毒害人,所以在这方面没有多少建树,能看出容静秋是中毒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谁擅长这方面?本皇子亲自去请他来。”赵裕道。
徐太医细思了一会儿,道,“卢太医私下里对这些颇有些涉猎,可以请他过来试一试。”但他没说的是卢太医这人有点难缠,不过对于赵裕来说,再难缠也是枉然。
赵裕一听,二话不说转身就出去请这卢太医。
容金氏依旧有几分茫然,她上前坐到女儿的床边,握住昏睡中女儿的手,到现在她都没能想出谁会这么做?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抹起眼泪来。
清澜郡主以前容金氏颇为不客气,但现在与容静秋是好友,遂少不得在一旁安慰了几句。
容金氏长叹一声,只回了一句,“但愿老天垂怜。”
她女儿还如此年轻,她也承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光是想想就心如刀割,生不如死,泪水越发止不住。
容澄赶回府里的时候,华灯初上了,没顾得上吃晚膳,就先去后院看看女儿的病情可有起色。
东跨院待客的厅堂灯火通明,他还没有进去,就听到里面妻子小声地啜泣和诅咒声,他的心一紧,三步并做两步进去了,这才发现厅堂坐满了一屋子人。
他也顾不上跟其他人打招呼,上前看向已经哭红眼的妻子,“怎么了?”
容金氏看到丈夫回来了,这才不再抹泪,把女儿中毒的事情说给了丈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