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茶也不是什么上等货。
还跟着一老一小,这衙门里,就没有能干事的人吗?
这种货色,怎配得上当自己的同僚,
看来,要让他提前结束养老生涯了。
舒墨自然也看到了吴文斐的表情。
她在心中冷笑——当年他在自家府上那种卑微怯懦,战战兢兢的样子,连路也不懂走了,比起今天的朱文章更甚。
可是现在,他昂首挺胸,身后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衙役随从,其中一个还满脸奉承地给他打扇,小人得志,鸡犬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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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文斐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冰凉的一阵风掠过。
他不由得一惊。
这间公堂很窄,时值盛夏,一进来,他就觉得颇闷热,让其中一个随行衙役不停地摇着折扇才好了些许,心中埋怨这矮胖子当得什么狗屁县令,县衙里连点消暑的冰块都没有。
搬运冰块,虽然要用点人力,但作为一县县太爷,难道连这点便利都没有吗?要是县太爷中暑热晕了,百姓们可怎么好?况且,又不用花钱,那些商贾大家自然会送来的。
他方才一直觉得热,可是,为何此时,背心会有一道冰凉的风?他方才经过的时候明明注意到,那边并没有窗。而且这大热天,外面的空气都要凝固了,怎会有风吹进来?
而且,那样的冰冷,似乎穿过了他的官袍,在他的背后,结成了薄薄一层霜。
就连他的背后督脉,都感觉一股冷气穿过,似乎有什么,贴在了他的脊背上。
他心中一阵恶寒,不快地摆了摆手“别扇了!”
那高大衙役吓了一跳,赶紧将扇子放下。
吴文斐警觉地回头一看,后面什么也没有,只有那老者和少年,两个人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垂着头。
怎么回事?
他冷哼了一声“朱县令,你这县衙门也是该修修了!本官一进来,便全身不适!”
“是,是。”朱文章小心翼翼地答道。接着又解释道“是,是这样的,本官,本官在这涿州这么多年,咱们这涿州也没别的,田地也不算肥沃,还有好些座石头山,根本种不了粮食,许多县民都只能做一些小买卖,从京城进货,再贩运到州府各地,赚点血汗钱很不易,所以……所以本官,本官就只想老百姓能舒服一点,能免的税就免了,能够将朝廷的税额缴齐便可以,本官这县衙门,破就破点,反正看惯了,还有些亲切,不修也没关系的……”
“你这什么意思?你暗示本官为难百姓,不让百姓过好日子?”吴文斐听这畏畏缩缩的矮胖子竟敢狡辩,不由得心头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