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怎么啦?怎么啦?门外是何人击鼓?”
“啊,袁评事!门外来了疯疯癫癫的胖老头,说是……说是要告开封府左军寻院院判王玄义以权谋私,公报私仇,他还说……他家有先帝御赐的丹书铁券,我看……别是个疯子吧!”
“什么?还丹书铁券,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有,我出去看看,要真是个疯子,就一通乱棍赶走便是,开门吧!”
“是,评事!”
听到袁评事的一番交代,这负责维持门外秩序的大理寺胥吏连忙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后便交代手下的公人敞开大门。待那袁评事出门一看,却发现一名衣着华贵的年长男子正搀扶着一名胖大贵妇哭倒在这大理寺门前的台阶上。袁评事见状,连忙快步走到二人面前询问道
“两位是哪里人士?为何跑到我这大理寺前击鼓鸣冤?”
“小官人,快带我们去见刘判事,那王玄义就是个疯子,他连灵寿县主的府邸都敢砸,不但打伤了我的家人,抓走了我的儿子,他还……还说要烧我家的房子……”
耳听得对方情绪激动之下话说的有些颠三倒四,这袁评事不由得有些糊涂。不过……聪明的他还是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之中听到了一丝重点。
“等一下,你说你是灵寿县主家的?”
“是啊,老身便是灵寿县主,这王玄义无法无天,她连我这县主的府邸都敢擅闯,没天理,没天理啊!”
“您……您就是灵寿县主?下官失礼,见过灵寿县主!”
这袁评事一听对方便是灵寿县主,便连忙躬身行礼,便在这时,这哭嚎的年长男子却突然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黄缎子包裹着的东西,随后便举过头顶向对方说道
“这便是先帝赐给我家的丹书铁券,还请大理寺的官人们,一定要为我家做主啊!”
“快,快去通知刘判事!两位先请入内堂稍后,待我派人去通知刘判事……”
这袁评事听出事态棘手,却也不敢怠慢两位勋贵,待将这灵寿县主连同张员外一起迎进了大理寺之后,袁评事便急忙出了大理寺,径直朝着刘判事在京中的私宅而去。
……
若问这张员外的动作为何如此之快,那只怪这王玄义半路遇到了秦王的车马,被堵在了这保康门外好一段时间。而张员外这边,自从王玄义把他家的衙内带走之后,因为心忧儿子的安危,所以县主夫妇便赶忙从家中取了这丹书铁券便直奔崇明门而来。因此当这张员外已然赶到了大理寺之时,王玄义却也才刚刚回到了开封府中。
当王玄义回到左军巡院之时,才一进门,便见到这蔡军使正自神色焦虑的在院中踱步。蔡军使见这王玄义回来,便两赶忙支开了旁人,只把这王玄义拉进了屋内好生的询问道
“王贤弟,我上午方才提醒过你要慎重行事,慎重行事,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军使大人,正要叫你知道,这张家的恶犬已然染上了恐水之症,凡被咬者,少则七日,多则二十余日必病发而死,我今日得了军使大人的提醒,便知秦王要过问此事,为免夜长梦多,我……我便只能先下手了……”
“哎呀,这……这可如何是好,若是秦王问罪下来,你我便全完了……”
“军使莫慌,那一日被张家恶犬所咬之人现在已被我安置在这左军巡院狱中。若是秦王问起,我便提了这孟三去见秦王,我想以秦王的见识,自然会明白这世态紧急……”
“你还有后手,那就好,那就好!这次……我左右也是脱不了干系了,便是此时再来怪你却也是于事无补,为今之计,我便全都依你便是……”
王玄义这边安下了蔡军使的心,而秦王那边此时却是心烦意乱。眼下王玄义惹出的这个烫手山药(山芋明朝才有)已然被他全盘接下。可是如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