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玉进入状态比较快。”兰清若越想越乐,“我不是她的对手。”她想说的是若她是妻,铃玉是妾,不要动手光是动嘴,她就争不过她。好在她们永远不可能是对手。
“那是欺你、、、、、”梅效白突然住了嘴,他当然知道铃玉的小心思小动作,兰清若的宽容体恤因为没有丝毫怎么而变成体贴大度,他还知道她心里对铃玉怀着同情怜悯,这通通加起来,对于热衷内宅争斗的人来说就是彻彻底底的软弱可欺。他舒出一口气,“你看着热闹就好,就不要再拾柴添火了。”
“我什么时候添柴了?!”兰清若惊呼,“我一直在撤火好不好。不过,向家可没看见我的友好善念,今早他们又给铃玉送来两个人,一个是我在西苑见过的常妈妈,一个是位男子,年岁不大,叫孙羽。生怕铃玉的战斗力不够。”
“常妈妈?!”梅效白语气略紧,沉沉道,“她是英宁的奶妈,那些年一直陪着她。”
“向妈妈说向家把她给了铃玉小姐,她前几日有病没敢跟着来,孙羽是铃玉的表兄,日常一直给铃玉跑腿,也就跟着过来了,我让梅豹把他安排在外院了。”
梅效白没说话。
“我有点不确信,这事还要这样走下去么?!如果想打住,可以把铃玉送到西苑或者其它地方,今后再伺机送回向家;留下她就会把这事坐实,她如果将来求个妾室的位置你不好不答应,我甚至怀疑向家志在梅家下一任主母。”
“静儿呢?!也送走?!”梅效白问,“外人都说她和静儿情同母女。”
“老爷还在乎这些闲言碎语?!”
“我不该在乎么?!”
兰清若不敢再说什么。既然铃玉已经站了出来,就说明向家已经不在乎当年那个秘密,他们随时可以拿出来打击梅效白,甚至要挟他。向英宁已经死了,可梅效白还活着,当年他们之间的交易现在对于梅效白是一枚彻底的定时炸弹,拿婚姻当儿戏,拿婚姻当买卖,这事只要一爆出,其它各种各样的流言就会随之鹊起,这种丑闻能把梅家压死。
“老爷!”兰清若拉拉梅效白的袖子,“我一定会尽快查清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梅效白倒笑起来,“梅家既然从中渔利,受什么样的诟病都是应该的,我并不怕这个。”
“可是、、、、、”兰清若不同意。
“现在我更不畏惧了,我有了清若。”梅效白玩笑道。
“这样吧,老爷躲到里屋,我正让常妈妈来说话,你也听听,我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常妈妈已经被送到了嘉禾院,梅妈妈说她让常妈妈只在院内服侍,嘉禾院外有她安排的人。从她身上可能想象出梅老太太的精明。
常妈妈被带进来时兰清若正在喝甜汤,也不知婉娘得了梅效白什么吩咐,开始为她烹制各种各样的汤羹。
常妈妈还如那晚在西苑时那样利落,头发光滑,圆髻上只插了根木簪,银灰色的对襟长袄下系了条驼色长裙。
“为什么不让向英宁死在那张床上了呢?!”兰清若抬抬眼,张嘴却问出这样的话。
常妈妈,包括里面的梅效白都吃了一惊。
“太遗憾了!”兰清若继续,“你们违背了向英宁的意愿,把她弄回嘉禾院,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我、、、、、、”向妈妈后退一步,脸上带着惶恐不安。
“绕了这么大一圈,又不做圆,就是为了便宜铃玉么?”兰清若嘲弄地笑起来。
“你、、、、、”向妈妈神色正常了些,“我不明白小姐的意思。”
“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好,我们心里都明白。”兰清若斜睨着她,带着挑衅的睥睨。
“既然这样,老婆子就放心了。”常妈妈果真自在了些,语气带着小小的挑衅,“我随小姐嫁入梅家四年,只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