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见面就没好脸,还要指责谩骂,所以昨夜他就直接睡在了外院书房。
这会儿萧樾亲自登门,虽说他赵家是几代人传下来的勋爵人家,如今办白事,萧樾人在京城登门吊唁一下也无可厚非,不过萧樾到底是身份特殊,他登门之后主动提出要见长宁伯一面,赵大公子禀了来,长宁伯也有点犹豫,权衡再三才没有拒绝他。
赵大公子把萧樾引进门来。
长宁伯已经穿了一件宽袍,下了床,只是体态虚弱,也并没有仔细拾掇,躬身就给萧樾行礼“府上为小女治丧,老夫又一副病容,承蒙王爷垂怜,亲自登门吊唁,招呼不周,失礼了。”
他说着话,就喘息不止,身子一佝偻,要不是被儿子搀扶着,恐怕起身都困难。
萧樾看在眼里,微微皱眉,正色道“伯爷节哀,不必拘礼。”
赵大公子扶着长宁伯在椅子上坐下,才又抬头对萧樾拱了拱手道“抱歉王爷,家父身体不适,怠慢之处还请您见谅。”
态度,客套之中又带着明显的疏离和防备。
“王爷请坐吧。”长宁伯抬了抬手。
萧樾依言坐下,外面有婢女进来上了茶。
萧樾静坐不动,长宁伯当然知道他这样的身份会亲自登门吊唁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没经历与他打太极,便叫赵大公子打发了院子里的下人,把房门关上了。
赵大公子担心他的身体,没有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三个人,长宁伯开门见山“请王爷过来之前老夫已经想过了,你我两府素无交集,王爷今日纡尊降贵亲自前来应当是与半月之前小女在沉香别院与定远侯府的二小姐冲突一事?”
说着,也没等萧樾说话,就又继续说道“当日之事,小女也有错处,我长宁伯府虽不及王府和侯府的显贵,但也不是刁钻无礼之辈,那件事过了就是过了,我小女今日遭遇不测,是她时运不济,是命!”
到底也是心中悲痛,他说到这里,就用力狠狠的咬了一下牙,生咽下一口气之后才又继续把话说完“我们认,不会随意迁怒旁人的。”
这老头儿,庸庸碌碌一辈子,说实话,萧樾以前一直也怎么注意他,但是经此一事,他对这位庸碌无为的长宁伯倒是有了几分刮目相看的感觉。
“伯爷能如此明事理,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萧樾呷一口茶之后就将茶碗放下了,也是正色面对他道“府上横遭祸事,按理说本王是不该在这个时候登门与伯爷说这些的,但也确实是情非得已。令千金最终会遭此厄运,本王可以拿晟王府和定远侯府两府的前程命运作保,虽然事情的起因和武昙略有关联,但其中并无任何一份的刻意和恶意的推手。”
他将话说的这么严重,反而是让赵家父子都为之一振。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
本来确实是和定远侯府没多大关系的事,这位晟王殿下却特意登门前来澄清,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反而更有欲盖弥彰之嫌么?
赵家父子一时拿不准萧樾的用意,就只是警惕又防备的望着他。
萧樾道“伯爷一定很奇怪本王为什么会特意登门来说这些,而事实上,因为这件事一开始就事关武昙,所以本王有特别的注意过,若说令千金和武昙还有南梁太孙之间的冲突就只个意外巧合,是少男少女们之间为赌一时之气的冲突,那么后来穆郡王府的种种作为就很值得怀疑了。本王那位堂叔,虽然私人的风评不太好,但你们两家也都是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按常理来说,他不该为了一时的见色起意就屡次逼迫贵府就范的。”
这一点,赵家父子是认同的,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萧樾继续往下说“不瞒伯爷您说,早在令千金第一次出城遇阻之后本王就派了人于暗中盯着穆郡王府和贵府了。”
赵家父子闻言,不由的又是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