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为此小事而动了肝火。”
“殿下心胸宽广,是臣所不能及。”王哲彦羞愧汗颜,忍不住自我反省。
是不是曾经太子殿下呲牙必报的作风太过狠辣,所以才会让他至今记忆犹新,有半点风吹草动都本能的绷紧了心弦。
实在过了。
“好了,你也不用拍孤的马屁。”
戚长容半眯着眸子,回想当初与她唱反调的官员,嘴角的笑容渐渐失去温度:“待孤回京后,那些懦弱之极,挡孤路的人,孤自会找他们一一清算。”
虽不至于要人性命,可若是那些人想再得重用,已是不可能。
闻言,王哲彦不敢再多言,紧紧的抿着唇,只在心底偷偷为那些同僚们点了一根蜡。
太子殿下记仇的本性不改。
惹怒了太子殿下,哪里是轻易能翻篇的?
待送走了王哲彦,戚长容眼眸中的困倦才显现了出来,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声音中带着懒意。
“孤先去歇息,若再有人来,不必通报。”
闻言,侍夏脸上满是心疼之色,连连点头应下:“殿下且去吧,奴会在外守着。”
主院东屋的动静彻底消失。
半个时辰过去了,赵月秋仍旧站在西屋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前方,似乎能透过眼前的回廊,瞧见被掩在回廊后的屋檐。
片刻后,蛮夷之女从外走来,手中端着厨房做的午膳,轻轻的出声提醒。
熟悉的叽里咕噜声传入耳中,赵月秋从沉思里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依旧瘦小的侍女,虽听不懂她到底在说什么,却也明白到了用膳的时间。
良久,赵月秋抬步回屋。
罢了,她从来都做不了那位的主。
如今,似乎也做不了自己的主。
又过了半月,荒城很是安静了一段十日。
千里马于远处而来,一袭黑点渐渐靠近。
半个时辰后,穿过层层的雪幕,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密保被送到戚长容的手中。
戚长容草草的看了一遍,而后挑眉。
——陈三皇子被封忠王,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以半年为期与之达成协议,陈国国师为建奉神殿,撺掇陈皇全国增收赋税,陈国国都怨声四起,国师府数次经历暗杀,至今事态仍旧未被遏制。
信中的落款人是容穆,时间在一个月之前。
也就是说,陈国已经乱了至少一月。
“这陈三思,果真是命途坎坷。”
看完以后,戚长容将信纸抛入火盆,任由浅小的火星子一窜而起,瞬间将整张纸吞噬化为灰烬。
见戚长容眉宇间的笑意家深,侍夏茫然问道:“这是,从陈国来的信?关于陈三皇子的?”
“如今陈三思已是忠王。”
戚长容纠正侍夏的叫法:“你该唤他一声忠王爷。”
“他居然还没死!?”听闻此话,侍夏讶然:“而且还被封了王位。”
戚长容略略挑眉,不甚在意的道:“算他还有几分本事。”
“是有点本事。”侍夏颔首,表示赞同。
若是没有本事,估计早就被那个地方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既然已经被封了王,想必忠王爷过的很是自在。”侍夏继续说道。
“这你就说错了,陈三思身中剧毒,痛苦不堪,只怕没几日光景好活。”
话落,侍夏稍稍一顿,颇为纠结:“……那还不如早死早干净。”
被毒物折磨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些年来侍夏体会颇深,为了能使毒术更加精进,她没千拿自己当试验品。
戚长容摇了摇头,铺开另一张干净的信纸:“陈国的事暂时先放一边,马上就又是新的一年了,孤得写一纸祝贺之词,你命人尽快送回上京。”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