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郎。
谢梦吸了吸鼻子,颇有些可怜的看着侍夏。
跟了这么一个主子,哪里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分明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差不多。
想到这儿,本想独吞油酥饼的谢梦微微一愣,而后心痛的把藏在旁边柜子中的油酥饼拿了一半出来,分给侍夏。
见状,侍夏装不下去了,一手拿着手帕捂嘴,乐不可支的笑开:“得了吧,像谁贪你一口吃的似的,这油酥饼本就是殿下给你买的,我不吃。”
何况那么油的东西,她的肠胃也不一定受得住。
听了这话,谢梦遗憾的砸了砸嘴,不动声色的瞧了眼淡定如初的戚长容,撇嘴道:“那就是你们没有口福了,照我看,这油酥饼应当能算得上燕国一绝。”
侍夏痴痴的笑出声,毫不留情的嘲讽道:“若按你那样说,燕国就离灭国不远了。”
谢梦:“……”
偏偏这时候,一直没有太大反应的戚长容忽然赞同的点了点头,配合侍夏,并且指责谢梦道:“燕国地大物博,此油酥饼应当只是他们的地方小吃,你即使爱吃,也不该如此夸大。”
谢梦:“……”
算了算了。
这一个两个的嘴皮子利索的很,她谁都说不赢,反倒会被反过来奚落,不如安安分分的吃油酥饼。
……
马车的行驶速度很快,戚长容本以为这一路上不会太平静,至少会冒出几个想要他性命的狗贼,可她没想到的是,从上路开始,一切平淡的令人意外。
没有暗杀,没有纷争,更没有意外。
仿佛暗中有一双手,一直推着她前往成安。
暗中的人如此着急,可想而知,成安会有多危险了。
更令人唏嘘的是,或许莲姬怀孕的消息早已传扬四海,所有人都知道她这个晋国太子其实名不副实。
因为晋安皇有了新的继承人人选,所以才会将她远远的抛开,舍弃,任由她陷入危险的境地。
现下,有太多人想看她的下场会有多凄惨。
只不过,他们想看她凄惨的下场,她就偏偏要张扬给他们看,令谁也奈何不得。
想到这儿,戚长容唇角微微向上翘起,含着浅淡的笑意,眼中的算计一晃而过。
半月后。
日夜兼程,甚至差点跑断马腿的车队终于入了燕国的国都——成安。
在戚长容刚入城时,早已在城门处等候多时的燕国内侍正一脸高傲的立在此处。
戚长容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那内侍轻哼一声,微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尖着嗓子扬声道:“燕皇有口谕,命晋国太子戚长容即刻觐见。”
闻言,戚长容面上笑意不改,分毫没有被怠慢的自觉:“劳烦公公在前面带路。”
说完后,侍夏上前两步,将早已准备好的荷包递了过去,柔柔一笑道:“我家殿下初来乍到,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大公提醒一二。”
意思性的一番推拒后,内侍顺着侍夏的力道接了过去。
随之不动声色的捏了捏荷包,再向下暼了一眼,竟然是一个份量不轻的金镯子!
当下,他的态度立即变了,生硬的面容变得笑意盎然,虚伪道:“真是让太子殿下破费了,奴才心下不胜惶恐。”
话虽如此说,可他的一举一动却没有丝毫的惶恐之处。
一边说,内侍一边将荷包稳稳的收入宽大的长袖中。
再之后,又略略打量着戚长容的穿着,见她眉眼间难掩疲惫,则是满意的一点头,道:
“晋国的和书早已摆在陛下书案上,但陛下今日早朝时,因几位王爷临时缺席早朝,发了好大的一通火,如今正是心中憋闷之时……有些事,暂不能提。”
内侍说的委婉,可戚长容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