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如今的燕皇正在盛怒之下,说白了就是一点就炸的炮竹,若是草草地向他提出议和一事,只怕会被毫不留情的打回来。
与其做无用功,还不如暂谋以后。
想清楚后,戚长容眉宇间的疲惫削减了两分,矜贵的面容上浮现两抹笑意,命人再送上一份谢礼,缓缓道:“劳烦大公了。”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折煞奴才了。”内侍欣喜地接过赏赐。
再仔细的摸了摸,也是一个镯子,虽比之前那个小了些,但也无伤大雅。
得了如此丰厚的赏,而他只不过说了个宫中人人知晓的消息,却卖了戚长容一个好,简直赚翻了。
戚长容重新钻进马车。
身后却没跟着繁长的车队。
燕皇只召她一人入宫,其余的使臣,早已被闻讯赶来的当地官员领至使馆歇息。
片刻后,车轱辘行驶的声音再次响起。
马车内,侍夏心疼的揉了揉戚长容的太阳穴,轻声道:“还好那个金镯子没有浪费,总算是得了句有用的消息了。”
“只是燕国小人着实可恨,竟然胆敢怠慢殿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听了这话,戚长容轻笑出声:“此处不是晋国,自然不如自己家便利,孤无碍。”
那些内侍看似身份低微,可在关键时候总能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今日的那两个金镯子,算是将燕国如铁笼一般的皇宫小小的打开了个缺口。
缺口虽小,可她能得到的消息却多了。
见戚长容面上确实没有半分勉强,侍夏这才微微放了心,但仍旧愤愤然。
殿下出身高贵,十多年来从未受过什么委屈,现下刚入成安便得了刁难,还不知以后的路会有多难走。
倘若不是准备充足,加上殿下余钱丰厚,如何能应付刚才那内侍……
若是应付不了,恐怕这刁难更是成倍袭来。
想到这儿,侍夏在心底恨上了那些眼高手低的家伙。
总有一日,她会找到机会好好教训那些人,令再无人敢小看太子殿下。
说话间,燕国百姓皆好奇的望着陌生车驾。
那车驾极为豪华,且还挂着晋国的标识牌。
瞬间,立即有人明了马车中人的身份。
“看来里面的就是晋国的长容太子了,瞧瞧,这还没见到人,就已如此气派了。”
“是啊,听说这位太子殿下是奉命前来议和的,也不知最后结果会如何。”
“那是朝廷的事,与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关系?”
“那关系可就大了,谁知道战火有一天会不会蔓延到咱们的身上。”
“不至于吧,我听说战场上,双方还未出现大面积的死亡啊。”
……
窃窃私语声不停响起,甚至透过厚厚的车帘传入了戚长容的耳中。
但她只当听不见,悠闲的闭上眼假寐,准备应付下一场硬仗。
那燕皇,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啊。
思虑半响后,一直在前面引路的内侍翻身下马,走到马车旁轻轻敲了敲车门:“长容太子殿下,燕皇宫已经到了,还请下车移步。”
厚重的车帘被掀开,率先走出来的却是侍夏。
她往前面看了一眼,当目光落到眼前的禁卫军身上时,不由倒抽一口凉气,随即皱着眉问道:“如今还没进第一道宫门,如何要徒步前行?”
因刚从她们身上得了好处,兜里的两个金镯子还没揣热乎,听到侍夏隐含怒气的声音后,内侍也不生气,赔笑道:
“这是前两年陛下立的规矩,无论是文武百官亦或者皇子王爷都得遵守,无一例外,今日,只怕要委屈长容太子殿下依规矩而行了。”
说话间,戚长容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