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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疼痛,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鲜红的血珠从他下巴滑落,君琛移开视线,不忍直视:“殿下何不给他一个痛快?”
“他还有用,暂时不能死。”
第一眼瞧见巴戟时,她心底杀意汹涌澎湃,差点忍不住直接砍下他的脑袋。
可被君琛那么一打岔,她心中的杀意消了大半,至少不用再借檀珠压制翻滚的情绪。
君琛张嘴就问:“殿下是想用他威胁蒋伯文的地位?”
“一个奴隶而已,就算与蒋伯文的管家长得一模一样,也无法扳倒他。”
蒋伯文不蠢,或许要不了多久,巴戟失踪的消息就会传进他的耳朵。
以他的聪明,自然不会留下任何可乘之机,很有可能来个弃车保帅,或者将巴托远远打发。
到了那时,她将毫无办法。
君琛一动不动:“那殿下留着他干什么?”
“他知道蒋伯文很多秘密,孤会想办法将那些秘密一点一点的挖出来,这个过程,将军难道不觉得很有趣吗?”
“……”
是挺有趣的,也挺危险的,
不会直接要他的命,而是一点一点摧毁他生存的希望,到最后,就连死也不让人家死的安心。
经此一事,君琛对戚长容的危险程度有了个新的认识。
毒发是一阵一阵的,熬过去就能得短暂的新生。
听到戚长容的话,君琛还没有发表意见,巴戟就冷笑出声,嘶哑的低吼道:“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说。”
“什么蒋伯文,什么蒋府管家,我通通都不认识。”
今日被她所掳,他随时做好为国捐躯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