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他们的眼线。”
他心里如明镜一样。
戚长容是在找证据说服他,毕竟之前的所有怀疑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没有确切证据。
“可是……”君琛皱起眉头:“这和东南之地的官员失踪案有何关联?”
“当然有关联。”戚长容一本正经的点头,指着俘虏道:“官员之所以失踪,都是他们在暗中捣鬼,他们想引的人心浮动,引起朝堂的注意,只要父皇派人来平乱,他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将军还没想明白为何庞庐会突然出现在建州?为何咱们在半路上会突然遭受伏击吗?”
君琛呆滞了片刻,想了想道:“是因为蒋太师暗中通风报信,并且将殿下的路线图交付给庞庐,所以才会导致这一切发生。”
“没错。”见他终于想通其中关节,戚长容松了口气:“只是他们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庞庐的本意应该就是想借着这次暴乱的机会给大晋一个巨大的打击。
不管此次来平乱的人是谁,他们都会在半路进行劫杀,若是半路劫杀失败,他们就会在建州作乱,引起更大的波澜。
天灾是天赐的,而人祸却是他们故意为之的。
庞庐是想一点一点的瓦解大晋领地,使之分崩离析,他们的计划可谓天衣无缝,无论是谁前来,恐怕都难逃一死。
但他们偏偏算漏了一点,没想到奉命平乱的会是堂堂的大晋太子,而她身边带着众多的高手护卫。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如传言那般不堪一击。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谈,他们说的越多,被绑在柱子上的巴戟就越心惊。
不管是戚长容堪破蒋伯文内应的身份,亦或者是她看穿庞庐的计策,都让人胆战心惊。
一字一句,每一个猜测都与他们的计划无半点差错,清楚的……就像她曾参与凉国的谋划。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地牢中的平静也就此被打破。
沉浸在幽思里的戚长容蓦然回神,看向在木桩上怪异扭动着身躯的巴戟。
他被捆绑着,动弹不得,浑身肌肉不停的抽搐,嘴角甚至不受控制的流下了唾液。
“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巴戟在无边的痛苦中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的嘶哑声软弱无力,紧接着就是‘嗬’‘嗬’声,仿佛被谁掐住了脖子。
随着他的嘶吼,豆大的汗珠一滴接一滴砸落在地。
嘴歪眼斜,白眼频翻。
肌肉牵动骨头碎裂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牢里极为明显,听着便让人毛骨悚然。
君琛唇畔抿的紧紧的,问道:“他怎么了?”
话音落,戚长容抬头看向侍春,等着她的回答。
侍春笑的花枝乱颤,捂唇道:“奴在他身上用了些小玩意,药效本就未褪,先前又沾了水,想必是效果翻倍了。”
至于是什么药,君琛根本不用多问便知晓。
宫廷类阴私的手段层出不穷,所谓穿肠毒药,不过其中一种罢了。
说着,侍春叹了口气,目光中透露出些许遗憾:“可惜奴不擅长审讯,若换做罗一在此,任凭他有再硬的嘴,也得把知道的吐个干净。”
罗一本职就是审讯,身为陛下亲手训练的暗卫,他的手段才叫狠戾。
落在他的手上,就不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么简单了。
听到这话,戚长容唇边溢出一抹笑意,宽慰她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孤很满意。”
得了她的夸赞,侍春雀跃不已。
那边,巴戟已然痛得神智模糊,来来回回的就说那么一句话,一心求死。
“杀了我……杀了我……”
他想咬舌自尽,但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牙齿更是被麻痹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