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注意着她每一丝表情的君琛徒然发现她的情绪波动不同寻常,忙将手上的人皮一扔,快步走到她面前扶住她的双肩,拧眉问道:“怎么,伤势很重吗?”
他以为她突然情绪巨变,是因为旧伤的缘故。
她不许他上药,是以,君琛并不知道她的伤势如何。
一人微仰着头颅,另一人紧张的注视着她。
抬眸一看,视线交汇的瞬间,两人都愣了愣。
他们的距离太近,近到呼吸似乎都纠缠在一起,隔着不薄的衣裳,君琛能明显感到掌下的温热。
不得不说,她的容貌很出色,用肤如凝脂来形容也不为过,哪怕隔得这么近,他都找不出半分瑕疵。
她一仰头,君琛目光就凝在她的喉结处的那块凸起,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不过两日时光,她竟是像丰腴了一些。
他刚想伸手去摸,戚长容已然不动神色的挣开他的手,微微的向后倒去。
戚长容心跳慢了半拍,却不是因尴尬或羞涩,而是她感觉到君琛眼眸中的审视。
她的喉结是假的,难免感到心虚。
君琛伸出的手落空。
他猛然回神,察觉不妥之处,坦然自若的望后退了两步,镇定道:“太子身上的药香味儿太浓了些。”
听到这话,戚长容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舒了口气。
“侍春给孤做了个装满草药的香包,说是能静心凝神,将军若是喜欢,这个便送于将军。”
说完后,她作势要取腰间的香包。
“罢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小夫人的一片心意,殿下就自个儿留着吧。”
君琛再往后退了两步,面上一片泰然,好似并未将刚才的小插曲放在心上。
然而他却依旧觉得,刚才那股药香里还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
而且,心底的怪异感越来越重了。
两人间重新隔了一段安全距离,戚长容终于平静了些,失常的心跳也恢复正常,延续了先前的话题接着道:“殿下不觉得他那张脸很眼熟吗?”
君琛意识到她问的是谁,认真打量了俘虏两眼,然后摇了摇头:“没见过。”
这时,侍春在一旁轻声提醒道:“君将军与蒋家少有接触,自然没见过蒋府管家的相貌。”
经她提醒,戚长容才恍然明白过来。
难怪揭开俘虏的人皮面具后,君琛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本就不知道世上还有一人与俘虏相貌一般无二,自然也就谈不上惊讶了。
“在上京时,将军一向深居简出,没见过蒋府管家也不足为奇,是孤着相了。”
“嗯。”
君琛应了声,其实他人虽不怎么常出门,但关于上京的重要消息,却是一件也没有落下的。
君家在上京根基颇深,多的是人愿意当他的眼睛和耳朵。哪怕他不愿听,每日也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在他面前唠叨。
不过,既然戚长容不问,他自然也不会主动坦白,做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将军没什么不好。
戚长容抬眸看了一眼君琛的神色,不想露出马脚平白惹他怀疑,斟酌着用词道:“听说凉国双生子颇多,越是地位崇高之人,家族中的双胎便越多,孤的本意是想找找凉国有没有另一个蒋伯文,可没想到,第二个蒋伯文没找到,却找到了与他府中管家长的一模一样的杀手。”
关于蒋伯文有没有双生兄弟,戚长容心里自然清楚,但为了糊弄君琛,她只能将导火索引到蒋伯文身上。
“殿下认为他们就是蒋太师通敌卖国的证据?”
君琛说着,紧接着便明白过来:“是了,不是通敌卖国,而是蒋伯文本就是凉国人,一直隐藏埋伏在大晋,